兩人摘下面紗,濁瑤開始吃糖葫蘆。糖葫蘆紅亮亮,被粉唇一咬,發出「咔吃咔吃」的脆響。
扶玉看著濁瑤腮幫一鼓一鼓,好像她從前在家裡養的那缸金魚,莫名有一種想伸手去戳一戳的衝動。她手指握成拳克制著。
或許是濁瑤的情期還沒過,身上的香雪花味道依舊濃郁,這讓扶玉在與她相處時,會有意無意想去觸碰她。
扶玉心說,這真是太糟糕,搞得自己像只隨時發。情的貓。
偏偏那罪魁禍腦子不太好,三下五除二把糖葫蘆吃到只剩最後一個時,才想起來問她要不要吃,而那最後一個已經叼在了她嘴裡。
她說:「可無可?」她叼著東西發音不準,但扶玉還是意會了,她是在問她吃不吃。
扶玉垮著臉:「你應該早點問,現在都沒了才問我,我吃什麼?」
濁瑤指了指嘴上含著的糖葫蘆。
扶玉:「你嘴裡這個?怎麼吃啊?你吐給我嗎?我才不要。」
話音還沒落,自己的後腦勺就被人扣住,往前一帶,親到了那半枚露出的糖葫蘆上。
甜甜的味道、濃郁的花香一股腦直衝扶玉天靈蓋,思緒一下子就混沌了,天地間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扶玉起先有一些放不開,含著就含著不敢動,但濁瑤卻不客氣,舌頭牙齒一起上陣,一點一點舔舐糖葫蘆外的冰糖層,甜膩可口,等冰糖層都舔舐殆盡,又開始咬裡面的果肉。
山楂的果肉是酸的,正好中和冰糖的膩。
濁瑤像只小倉鼠一般,三兩下就把一半糖葫蘆啃食完了。
然後,唇瓣沒有阻礙,相觸到一起。
甜絲絲、香噴噴、軟呼呼的師姐送到扶玉嘴邊,她是一個凡夫俗子,對誘惑的抵抗力相當低。
扶玉將後半個糖葫蘆卷進嘴裡,妄圖三兩下吃乾淨了專心地親吻眼前人。誰知一個軟滑的東西隨著糖葫蘆溜進了她口中,開始混著那酸甜的滋味追逐攪弄。
遠處的鬧市,逼仄的深巷,陽光也照不進來,不知誰家種的未名藤蔓花,粉粉地開著,探到巷道里,貼著斑駁的牆壁開出自己的版圖。
隱隱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還伴隨著吆喝聲「賣糖餅了,糖餅了……」
聲音由遠及近,從巷口傳來。
扶玉一個激靈:「有人進來了。」
兩人分開時,面色都紅得滴血,喘息不歇。
扶玉拉上濁瑤的手:「走了。」
兩人向著巷口的反方向奔去。
濁瑤邊跑邊說:「你是不是很喜歡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