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在笼子、他不听话就……就打他,一打就听话了……”
“哭……哭也要打”
“他抱着肚子……不敢躲、躲了也要打……”
一刀致命、暗探的脸上还隐隐带着笑意,见自己脖子上插了一把刀还颇为疑惑地看着李牧似乎不明白。
曹公公刚想上前,抬头却猛然看见李牧红了眼,便停了步子让抬手带着所有人都出去。
泪水从他的眶滑落砸在地上,雪白的鞋底被血染得红。
程府
“不许盖棺,谁准你们弄的!谁准你们弄的!我的幼幼没有死!没有死!”程老太太住着拐杖竭声怒斥。
“我的幼幼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的幼幼……”
“你见过他尸体了?”
“你见过?!”
大厅内一片寂静,程母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脚边泣不成声。
“娘,幼儿不孝,儿媳在这里代他向您请罪,但还请娘您保重身体。”
“逢慈,娘……娘不信,我的幼幼、我的幼幼怎么好端端就没了?”老太太摇着头老泪纵横。
程幼的身份不光彩,又将临圣上大婚,所以丧礼简而又简,所来宾客不过几家近亲。
棺木抬出,白幡扬起,没有哀乐,只有血亲不忍听闻的抽泣声。
一顶轿子停在岸边的柳树下,里面的人恍恍惚惚地看着这一幕。
“陛下,可要回宫?”
车帘放下,李牧猛然捂住心口,手背上如山脉起伏的青筋骤然绷起。
“回宫……”
回到宫,李牧看见宫女手里捧着的大红剪纸、漆彩,面色寒如冰雪,吓得众人屏气敛息,战战兢兢。
“不日陛下您大婚,礼部现在正紧锣密鼓筹准备着……”曹公公额角冒着汗,低头勉强着答话。
正说着,迎面走来的一行人,为正是方书涟。
貌美端庄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这是李牧第一次仔细地看她,此时却觉得她也并非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在他望着方书涟时,方书漪却连忙低下了头。
哪天在书房,她害羞却又大胆地带着满腔爱意吻了她未来的夫君,红着脸颊睁眼时却只看到李牧蹙眉冷冽,似乎在斥责她不知羞耻,如一盆冷水将她的心泼得凉透。
回到府里她和阿母说李牧根本不喜欢她,可阿母却不以为意,敷衍道圣上是看中她的,怎么会不喜欢她?
她小声哽咽着想反驳,抬头望见阿母温柔但隐含厉色的眸子,缓缓低下了头。
此刻突然看李牧,她心底少了以往的欢喜,反而升起藏也藏不住的惧意。
她见过不被夫君喜爱的女子在宅院里过得多凄惨,如果……
想到此处,方书涟收回思绪,规规矩矩向李牧行礼。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