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決定了,」老闆一錘定音,「歡迎羽二重小姐來咖啡館工作——薪資和待遇按之前的約定可以嗎?提高一點也沒關係。」
「不必了!」鳴花趕緊拒絕,「臨時打工能有這個程度的待遇,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事實上,她正收著三份工資——分別來自家主補貼、鬼殺隊和港黑。
前兩者,鳴花曾多次上訴,都被天音夫人柔中帶剛地駁回了;港黑這份由領森先生親自下撥,算雙方組織的人情來往,貿然拒絕很麻煩。
如此誇張的收入,真正要做的工作卻只有一份……習慣被黑心老闆壓榨的鳴花小秘書,正活在『一夜暴富p1us』的驚喜+惶恐中。
要不是免費過於可疑,咖啡館這邊鳴花都想自薦打白工。
……臨時工小姐還挺敬業?江戶川百無聊賴:太宰到底在興奮什麼?完全就是個被捲入黑。道風波的無辜少女啊。要是狗血的方向——森鷗外的私生女?中原中也的私生女?
總不會是他的私生女吧?哦!不得了!那可就有點厲害了!
「敦君,」無視同伴的打量,發梢微卷的青年冷不丁點名小老虎,「便簽交給社長了嗎?」
江戶川手裡的勺子一頓。
中島敦點頭:「嗯。社長在忙,讓我先放在旁邊。」
唔誒,這不就沒有好戲看了嗎?青年失落:「唉,可惜了。這麼好吃的三明治。」
有什麼可惜的?羽二重小姐不是要在咖啡館打工嗎?中島敦茫然。
「羽二重小姐,明天就入職會不會著急了點?」老闆娘親切地詢問,「如果有事需要處理,可以等周二正式上班。」
其實我都做好了今天入職的準備。鳴花拿起挎包,認真道謝:「沒關係。今後也要麻煩兩位了,周一的上班時間是六點對嗎?」
「沒錯,是輪班制度。」老闆補充,「下午三點下班,午餐店由里提供。」
「那我先告辭。」說完,似乎覺得自己跑路的意願太過迫切,鳴花頓了頓,解釋道,「我的、未婚夫……明天就要離開橫濱了,這次只是出差中途來探望,所以……」
太宰治&江戶川亂步:……哇哦。未婚夫哎。
「明白、明白,」年輕人,我都懂。老闆娘露出過來人的笑容,「周二再來上班吧?」
「不、不必了!」和服少女羞窘,聲如蚊蠅,「阿杏希望我能努力工作……」
哦,那精神小伙挺能逞強的。老闆娘:「好,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哦。」
鳴花滿懷歉意地點頭,一邊推開店門、一邊思考:阿杏現在會不會在公館呢?雖然對不起宮內太太,但要是足夠幸運,就可以邀請阿杏外食了——橫濱也有不少好吃的特色食物呢。
還有商店街的粗點心店……決定了,去問阿杏喜歡吃什麼吧!
「抱歉!」一時不查,險些撞到慢悠悠爬台階的路人,鳴花趕緊道歉,「這位先生,您沒事吧?」
正在爬台階的是位穿錆蔥色和服的男性。他的樣貌十分英俊清正,從眼角細微的紋路可以看出年紀不小,周身自帶舊派武士的嚴肅氣質,正蹙眉盯著鳴花。
我應該……沒有撞到他?鳴花忐忑回望:應該沒有吧?
「你……」福澤諭吉的眉頭越皺越緊,「你叫什麼名字?」
「羽二重鳴花,從明天起在這邊的咖啡館打工。」和服少女輕聲回應,附贈柔弱無害的笑容,「您沒事吧?需要去醫院嗎?」是位上了年紀的嚴肅先生呢,可不能有好歹呀。
……樣貌和名字一模一樣。福澤諭吉心情複雜:「羽二重?你不記得我了?那森鷗外呢?」
啊,我懂了。鳴花含笑裝傻:「『森鷗外』……是哪位?我認識您嗎?」
這位嚴肅的武士先生估計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還是領森先生的舊識。
之前領先生把她叫去辦公室、交接臥底的任務時,就把她失誤認成了以前的一位舊識——反應過來後,領先生有好好解釋這件事。
順便還提醒她,武裝偵探社裡應該也會有人把她認錯,到時候裝傻就好了。
福澤諭吉沒有立刻答話,目光緩緩下落,從少女嫻雅的眉眼,到交疊身前的纖細手指,心中愈發篤定:這就是『羽二重鳴花』。他不可能認錯,森鷗外也不會認錯。
「社長?你來遲了。」鳶色眼眸的青年站在咖啡館門口,語氣戲謔,「倒是沒有錯過好東西。」
「我沒事,」福澤諭吉看他一眼,轉而回應少女,「不必擔心。」
總覺得……有點奇怪?鳴花不解地看向兩人,倒沒有深究,點點頭後獨自離開。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面對聰明過頭也狡猾過頭的社員,福澤諭吉單刀直表明態度,「羽二重鳴花於我有恩情,我不會對她袖手旁觀。」
恩情?事情越來越有了。太宰治:「請放心,誰會忍心傷害如此可愛的小姐呢?」
——要是把她嚇跑了,那我用什麼打發時間?
「和消失十幾年的舊情人相遇啊……」青年靠在門上自言自語,唇角帶著惡意和興味的笑容,「真想看看森先生現在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唯恐天下不亂·噠宰:我一直想看你這幅表情,這幅嫉妒的表情!
提醒一下,本文除了阿杏以外的股,全都逃不了崩上天台的命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