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还是船上,她已然分不清,只觉得晃。
风平浪静后,窗户降下,宣芋如饥似渴地呼吸新鲜空气,靠在他肩头不想动。
他用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软发,略微潮湿。
郁闻晏抬手把车顶的灯打开,宣芋往他怀里躲,在黑暗里适应了,有些畏光。
不知道郁闻晏低身去找什么,过了会他不应景地说:“你们统一发了M?还是你忘了我们以前都用L?”
宣芋看到三支计生用品的残骸,脸发热,锤他肩膀:“谁和你是我们!”
郁闻晏笑,怕再逗她就不想理自己了,扶她下来躺好,拿过车后箱存有的瓶装水给她清理。
外套全部不能穿了,宣芋裹着毛毯坐在车前盖,感觉腰酸,膝盖也不舒服,刚才开灯发现已经肿了,上面的指痕很重,坐了会儿便躺下,仰望头顶的星空,心想,国外的星星比国内的大,还要闪些。
郁闻晏清理好车座,打开车门通风,把T恤套好,走到前面找她,手撑着边缘往上轻跃,躺在她身边,用手枕在脑后。
“你看北斗七星。”宣芋懒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抬了抬下巴。
郁闻晏一眼便认出天上大大的‘勺子’,“如果是八月,说不定会遇到一场流星雨。”
“那可惜了。”宣芋有些困,但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便不舍得闭眼。
“阿芋。”他在她耳边唤了声。
宣芋觉得耳朵有些痒,侧头看向他:“怎
()么了?”()
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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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他轻轻地说。
宣芋眼眶微湿,和他对视许久,笑说:“干嘛说这个。”
两人互怼惯了,他突然说这么温情的话,她反而不太好意思。
“当年我要是早点说,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手?”郁闻晏问。
宣芋摇了摇头:“这是无解局,对错不在你我。”
“可四年,好久。”郁闻晏向她靠近,“久到,我以为往后的日子永远都这样了。”
宣芋学着他侧身:“现在呢?”
“不真实。”郁闻晏捏她的脸,“这位女士是宣芋吗?”
他故意搞怪的语气逗笑宣芋,她笑着小幅度后仰,腰一阵阵疼,推搡他一下,“少说漂亮话。”
“那以后就像刚才那样就只干漂亮事?”郁闻晏问。
宣芋捂他的嘴,坐起身张望四周,瞪他一眼,心里腹诽嘴也没个门把手,在外面乱说什么!
“没人,你放心。”郁闻晏拉开她的手亲了亲。
宣芋抽回手:“你是故意带我来这儿的吧。”
没有人倒是便宜了他。
郁闻晏:“也没想过干什么,谢谢这位女士提供作案工具。”
“不客气。”宣芋看到他锁骨上的吻痕,替他整理好领口,“这几天穿衬衫要扣好,别吊儿郎当地松扣子。”
“要不我系领带。”
“也可以,系领带好看。”宣芋真心觉得好看。
郁闻晏说:“热死了,谁系领带啊,装。”
宣芋还没瞪过去,他立马投降:“好,听我们小宣老师的。”
聊到一半,郁闻晏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驾驶座上拿。
宣芋隐约听到他说马上回去,挂电话后,她问他:“回去了吗?”
“嗯,事情有进度,我要过去一趟。”郁闻晏走到车前,向她伸开手:“过来。”
宣芋环住他脖子,安心做他的挂件,让他抱上车。
宣芋没带手机,临走前用郁闻晏的手机拍了几张星空草原的照片,发现屏保换了,是她上一次留宿他家时,穿着他衣服傻傻地在镜子前转圈的照片。
“你什么时候拍的?”宣芋指着屏保说,“好傻!”
郁闻晏拿回手机,放到凹槽里:“我的屏保,不关你的事。”
“上面的人是我。”宣芋不满说,“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会怎么想?”
郁闻晏流利地倒车,漫不经心说:“会觉得我女朋友天下第一可爱。”
宣芋被他这句话弄得哑口无言,憋红了脸,明明吵着架,他突然夸她,再骂下去,显得她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