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便被很好的掩埋了起來,若不是他們安插在太子那邊的人,突然傳來消息,太子似乎是要對他們動手。
謝玄澈也不會讓慕容櫟找上星辰閣,也不可能會知道太子會用這種方式斂財。
謝玄澈冷笑,難怪時刻監視著景王府的人匯報,皇祖母離開的當天晚上,他的好皇兄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給景王府送去了三千萬兩銀子。
「你找個機會將這件事捅出去,不過莫要讓人發現是本殿做的,想辦法引到五弟的頭上去,還有相國寺的事,也一併傳出去。」謝玄澈眼底閃過陰狠,太子和老五一起算計他,那就不要怪他這個做弟弟的心狠了。
慕容櫟皺眉,「殿下這樣做,就不怕這把火燒到我們自己身上?」
謝玄澈眼底閃過狠辣,「那件事本就不是本殿做的,本殿有何好怕的,況且那些派出去的殺手都已經死了,又有誰會知道本殿曾派過殺手。」
即便知道,殺手已死,死無對證,沒有證據又能奈他如何?
「對了,蘇淮那邊是怎麼回事?他都去王府好幾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謝玄澈想到蘇淮,臉上立刻浮現出厭惡和恨意,現在蘇淮只要活著一天,他身上的污點便會存在一天。
他自是不想讓蘇淮在活著噁心自己。
「這……」慕容櫟低下頭,自從他們的人被清除後,景王府他們便很難得到準確的消息了。
謝玄澈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過幾日,五弟回京,父皇定會在宮中擺宴,到時本殿必然能從禁足中解除,你安排一下務必讓謝君則帶上蘇淮一起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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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同樣接到賜婚聖旨的蘇文淵和孟清姿眉頭緊皺。
蘇卿看著他們夫妻兩個愁眉不展的模樣,露出一聲諷刺的輕笑。
「蘇淮能以庶子的身份嫁給景王,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竟然還一臉愁容。」
說完,完全不理會蘇文淵和孟清姿,直接帶著京墨和京辭出了丞相府。
京墨和京辭雖然覺得這段時間少爺的變化有些大,對小公子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疼愛了,甚至有時候說出的話簡直不像一個世家公子能說出口的。
若是以前,他們還能提醒一下公子,可自從公子失去記憶後,對他們也不怎麼親近了,只要他們為小公子說好話,公子便會大發雷霆。
自那之後,京墨和京辭便再也不敢在蘇卿面前提蘇淮了。
看著離開的兒子,孟清姿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好好的一個家,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
卿兒平日裡最是疼愛棠棠,現在卻一副巴不得不認識棠棠的模樣。
蘇文淵嘆了口氣,將孟清姿摟進懷中安慰道:「莫哭了,棠棠那小子既然沒有阻止,想來對這樁婚事應該是滿意的,至於子宸,」
想到蘇卿這段日子的行事作風,蘇文淵的眉頭便狠狠地皺了起來,半晌才道:「子宸許是受了刺激,等他記憶恢復便好了。」
孟清姿擦了擦眼淚,這段時間因為蘇卿的事,她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臉色也明顯沒有以前那般有血色了。
「嗯,現在聖旨下來了,想來日子很快便會定下來,我立刻讓府上的下人準備起來。」
幾日後,五皇子謝玄冥回京,皇后在宮中設宴,將所有的皇子皇女都招入了宮中。
宴會就設在太后的慈寧宮中,謝君則一大早便被太后派人叫入了宮中,只是懶得去應付那些皇子皇女,便賴在慈寧宮的偏殿中沒有出去。
正好他王府附近的靈氣被他吸收一空,皇宮中的靈氣倒是可以勉勉強強能助他達到凝氣六層。
謝君則讓天樞將之前準備好的硃砂和靈筆拿了出來,運用靈力在黃紙上畫了十幾張聚靈符。
聚靈符成的瞬間,天樞都感覺那符紙中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對謝君則又崇拜了幾分。
放下靈筆,謝君則將聚靈符讓天樞貼到四周,便坐在石凳上修煉了起來。
源源不斷的靈氣朝著這邊湧來,最直接的表現便是蝴蝶等一些小動物都往謝君則這邊飛去。
這就導致原本在御花園中撲蝴蝶的皇女都被這一景象給吸引了。
「大皇姐快看,蝴蝶都朝著慈寧宮那個方向飛去了。」謝若煙指著空中飛舞的蝴蝶,拉了拉大公主的衣袖。
大公主謝若瀾順著她指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疑惑,蝴蝶怎麼會都朝著一個方向飛,平日裡也沒見過這種奇異的景象。
「六妹,我們過去看看。」
謝若煙:「好。」
大公主離開,其他幾位公主也看了看,跟著一起離開了御花園,朝著慈寧宮走去。
幾位公主到了慈寧宮,先是去給太后請了安,說了這件事,這才一起去了慈寧宮後面的偏殿。
太后聽了大公主的話,也有些詫異,偏殿好像是衍兒今日進宮後待的地方,那小子一直沒出來,她也沒當一回事,現在宴會又還沒有開始。
只是怎麼會突然有這種異象!
遲疑了片刻,太后依舊有些不放心,「金嬤嬤,快扶哀家起來,哀家也過去看看。」搭著金嬤嬤的手離開了慈寧宮的正殿。
一行人來到偏殿,還未進入便看到了坐在院中的謝君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