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仪这才有些无奈地看向凌静娴,“你也是,堂堂公主就这么让奴才欺负了去,亏你能忍。”
凌静娴闻言只是笑笑,只是这笑中多了些苦涩的意味。
像是想到了什么,凌静仪叹了口气,对那小宫女吩咐道:“如雨,好生照料四公主,日后若再有这等事只管告知本宫。”
如雨忙笑意盈盈地应下了。
“让世子妃见笑了。”凌静仪浅笑着看向沈浥尘,“母后还在凤藻宫内等着,世子妃且随采月去吧。”
沈浥尘点头跟着前边的采月离开了此处,至于身后的两姐妹又说了什么便不是她能知晓的了。
凤藻宫的威严华美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入了内里方才感受到那不同于华丽外表的萧寂沧桑,就像是一个由黄金打造的牢笼,无端的让沈浥尘有了几分压抑之感。
宫内偏殿不少,但伺候的宫人数量显然有些不对等,她虽然未见过其她嫔妃的宫殿,但以皇后之尊来看,实在有些不符身份。
宫人们见了沈浥尘纷纷行礼,行礼过后又继续干起了手中的活,没人再多说一句话,甚至多给一个眼神,严谨刻板得有如提线木偶一般。
采月见怪不怪,带着沈浥尘穿过曲折复杂的回廊,最后来到了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小院内,比起先前经过的无限繁华,此处实在是有些“简陋”了。
说是简陋,其实也不尽然,只因为院中的房屋建造皆不是宫中的样式,倒有些像公侯之家的别院了,在这诺大的凤藻宫里,谁能想到竟藏着一个桃花源般的所在。
院内种着不少桃树,看树龄应当是有些年头了,沈浥尘识得此树名为撒金碧桃,不是多么名贵的品种,平都之内随处可见,花开之时倒也很有几分艳色,只是这样的树种在皇宫内便显得格格不入了。
“娘娘,世子妃到了。”采月走到桃林边上便不再入内,只是对着里头禀告了一声。
没多久,里头便走出了位四十多许的白衣女子,不用多说沈浥尘也知晓此人是谁,不慌不忙地依着宫中的规矩行了个礼。
曲玲珑表现得很是寡淡,一点都不像是要拉拢人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将手中的剪子递给了采月,显然她方才是在修剪桃枝。
“过来吧。”曲玲珑说罢便入了一间类似书房的所在,沈浥尘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
屋内很是洁净,摆放书籍的木架上未曾沾染半分灰尘,墙壁上还挂着几张琴,看着很是不凡,琴下有一紫檀木支架,是用来放置笛箫等管制乐器的,只是上头并未见物品。
沈浥尘这才想来器中三绝中的“问情”似乎为曲玲珑所有,只是遍观屋内却并未见其踪迹。
曲玲珑径直跪坐在一金丝楠木小几前,几上有一红泥小火炉,上头正温着酒,旁边是三只玉盏,显然今日不止她们二人。
“坐,不必拘束。”
沈浥尘选了个曲玲珑对面的位置坐下,趁着其清洗酒盏时方才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眼,曲玲珑的面容十分精致,黛眉长展,丹凤眼添了几分美艳,行止却十分端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克制,一举一动都透着百年氏族方能蕴养出来的气势。
尽管穿着白衣,但依然无法遮掩其高贵,衣上绣着的金凤暗纹和头上仅有的一股凤钗让这高贵多了分内敛,如月华,让人可望不可即。
不过愈是完美,那鬓间的银丝便俞让人惋惜,只怪岁月太过无情,可抹杀的东西实在太多。
宫中女子素来注重保养,妃嫔尤甚,即便过了四十也有不少瞧着仍如二十多许,沈浥尘暗暗想着,这位皇后在宫内过得应当并不如意。
正思量间采月又领了一人前来,这人沈浥尘见过,乃是太子妃曲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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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说一下,前面的剧情伏笔大多已经展开,所以接下来的一段行文会适当偏向感情线,没错,我就是在引诱你们继续看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