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人来人往,66续续的坐满了好几桌人,外面没有受邀的人也在贺府周围围满了,大多是等着一会儿拿些贺府不要的东西或者残羹冷炙,轻舟换好衣服后,丫鬟们拉着她给她梳洗打扮。
一个丫鬟正要往她的头上插金玉簪子,轻舟嫌重,就制止了她。
“不必,这些东西太繁琐了。”
丫鬟似乎欲言又止,但是最后都没有说出话。
只是回答了一个‘是’字。
轻舟穿的是一身浅紫色衣裙,此处是江南,丝织品更是不在话下,但是这件衣服做工精细,以金丝白线配合此处特有的手法缝纫织造而成,形态和外形皆比外面的服饰精美华丽,薄纱似真似假,似云似雾,飘飘欲仙。
轻舟在换衣服的时候,周围还不只有这一件,颜色各异,许是按着她的身高做了不下好几套这样的华服。
江南富的手笔就是不一般呢!
辰希从后院的竹林里出来,就立刻找到了穿戴整齐的轻舟,两人结伴来到了宴会大厅,贺容轩也换了衣服,两人齐齐的站在贺家大厅招待客人的地方。
辰希坐在离她们最近的地方,顺势为自己倒了一杯琉璃盏装的红尘笑。
江南一杯红尘笑,天下何处自不知。
此酒在江南是出了名的好喝,用阳春三月的鲜花酿成,季节气候都很挑剔,还很考究酿酒人的耐心。
正在寒暄的客人们仿佛都涌进了大堂。
轻舟好奇今天怎么没有见到贺容轩的哥哥,问了下人才知道,贺许清今天出门去谈一个重要的商谈,现在怕是回不来。
轻舟只是觉得奇怪,但人家都说明了缘由,再问倒是显得不礼貌了。
轻舟拿着玉盏,细细品酒,等待吉时。
过了一会儿,掌事司仪敲响了告事锣。
“吉时到!请公子和小姐准备结拜!”
掌事的司仪出响亮的声音,轻舟向辰希点了点头,和贺容轩一起离开了席位。
贺容轩今天很开心,一见到轻舟就咧着个嘴笑。
轻舟也实在招架不住他姐姐,姐姐的喊她。
“刎指,双血交融!”
两人拿着小刀,割在食指的软肉上,两个食指趁血还未凝固,快贴合在一起,两血交融。
“对饮,酒过长久!”
轻舟和贺容轩两人拿着琉璃盏盛的酒:红尘笑,碰杯对饮。
“点香,祭敬神明!”
两人各自拿着三炷香对着天外三拜,插在钵盂里。
“礼成!”
“好!!!”
掌声一片。
贺父也拍着掌,只是礼成后,就匆匆离开了,好像是有急事一样。
急匆匆的就和管家离开了。
轻舟看着他们二人离去,回头看了一眼辰希,辰希缓缓拿起琉璃盏,将盏举向轻舟,轻舟抬手接过。
“不好了!!”
宾客皆被这一声音给吸引,纷纷回头看,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说话的人满手鲜血,脸上也有血迹未干,面色可怖,整张脸只有眼睛是白的。
众人只觉得惊恐,有些胆大的宾客过去想要扶住那个人。
那人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
众人都在等他的下一句。
“贺…家主,他……”
突然那个人就倒在了地上,似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贺容轩就坐在轻舟旁边,起先他瞧见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只觉得可怖,此刻全然忘记了害怕,着急的抓住刚刚倒下的那个人。
“我爹怎么了?起来啊!我爹怎么了?”
贺容轩快要急哭了,直晃那个跌倒在地的人。
宾客们都围了过来,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辰希狐狸眼微微闪过一丝亮光。
只见那个人向外狂吐鲜血,一抖一抖的,之后骨节开始咔咔作响,尸体翻着白眼,眼睛开始流血。
宾客都被尸体这一举动吓得慌忙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