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偷偷从窗帘的缝隙间钻进来,洒在楚晨的脸上。
感受到刺眼的光,睫毛微微颤动,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她眯起眼睛习惯性地回答。
下一秒猛地睁开眼睛,楚晨一脸惊恐地抬起头,那张熟悉的扑克牌脸近在咫尺。
“啊!”一声惊叫过后,她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在这儿?你、你、你,我、我……我们……”
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她有点儿恼怒地说:“你怎么还不起来!不要脸!”
仲恒扯着隐隐的笑,低声说:“我也想起来啊,可是有人扒着我不让我走。”
经他这么一说,楚晨才现自己双手双脚都挂在人家身上,活像一只树懒。
她连忙从床上弹起来,低头一看才现自己穿的衣服都被换过了,再看他,居然光着两个膀子。
“你怎么能趁着我喝醉什么也不知道对我做这样那样的事!”她一只手拎起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指着他问。
仲恒却一点不着急,依旧躺在被子里,一手撑着头,一边问:“这样那样?”
楚晨拍着自己的脑门背过身去。
“你把衣服穿上!”
“衣服弄脏了,还没洗。”
“……”
“昨天有人吐得到处都是,我只好把你的衣服还有我的衣服都脱了,我现在出不了被窝,只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对了,别忘了烘干。”
楚晨大囧,原本已经脑补了一场醉酒乱性大戏,原来什么都没生。
“怎么,没生点什么你觉得可惜?”
仲恒和他那草菅人命的雇主简直越来越像了!
“你胡说什么!”
楚晨赶紧走到卫生间,将两个人的衣服塞进洗衣机。
“还要麻烦你做一下早饭——”房间里的人大喊。
折腾一阵子,两人终于吃上了早饭。
“昨天的事情别放在心上,外国人比较奔放。”仲恒看似不经意的解释。
想起昨晚的事,楚晨把头埋下认真干饭。
“怎么不说话?”
“……”
“你和她什么关系和我有关吗?”楚晨继续埋头不看他。
“当然有关系。”
“同事关系。”
仲恒一边喝牛奶一边盯着她,将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收进眼里。
“早上说话就这么冲吗?”
“刚才嚼了大蒜,冲才压邪。”她夹起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狠狠嚼了两下。
仲恒眼里的笑更深一层:“你说话也可以这么有趣?我是邪?”
楚晨白他一眼:“邪祟入侵,你已经没救了。”
“那我要是还想挣扎一下呢?”
“我劝你放弃抵抗。”
他握上楚晨的手,她挣扎几下没有成功,只能任由他抓着。
“昨天你说的话全忘了?都不作数?”
楚晨一惊,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