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笑了一声,意义不明,并未说话。
楚封便也不再说话。
实际上,这里到底是不是他的别院呢?顾烜已经知道了掳了她的人楚封,那么对于他的别院,顾烜一定会派人监视搜查,但是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是不信,顾烜真的放弃她不顾了……沉家的案子,就算楚封有意落井下石,她也相信,顾烜,一定会还沉家一个清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封才离开,而一直低头绣花的沉洛衣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吩咐丫鬟,“我今晚想吃张记的馄饨和小笼包,你们去买吧。”
丫鬟闻言应下。
沉洛衣揉了揉脖子,对着阿塞说:“你陪我出去转转。”
阿塞应了声,陪了她出门。
她这几天经常在这别院里游逛,阿塞就在后面跟着她,她去哪儿阿塞就跟到那里,反正只要不出这个院子,阿塞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今天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丫鬟已经买了她想吃的东西回来。沉洛衣挥挥手下去,也不让人侍候。丫鬟们知道她的规矩,故而便都退下了。
楚封这几天晚上全都在别院过夜,据说杨亿瑶已经不在这里了,她隐隐有种预感,杨亿瑶指不定又跑到顾烜那里去了。
她对顾烜虽然没什么好印象,但也觉得他不至于傻到看见杨亿瑶又和她旧情复燃,否则,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都是笑话。
沉洛衣日子算的正好,这日傍晚,她用过晚饭,照常在院子里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楚封的院子门口,她往里看看,一边的阿塞就说:“姑娘要不进去看看。”
她一怔,有些犹豫,正待转身离开时,楚封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了过来,“洛衣,怎么到了不进来。”他面色欣喜,快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他对她能主动来寻他感到十分高兴。
☆、【重逢】
沉洛衣低着头,点了点头,就随他进去了。
如今的沉洛衣,已经温和温顺了很多,她能来找他,说不定今晚,他就能成了那桩美事。
“洛衣,我刚才也正想去找你,我收到消息,沉家的案子有回转的余地。”楚封高兴的看着她,“沉大人是被冤枉的,必会还其清白。”
沉洛衣眼眸一亮,看着他道:“真的吗!”
“是真的!”他握住她的手,她已是激动的眼角含泪,声音哽咽道:“我还以为……我沉家世代忠良,就要毁在这里了……”
见她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楚封心里难受的紧,想也没想的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沉洛衣心里一跳,却也没推开他。
过了片刻,她才红着眼睛慢慢的推了推他,眨着还泛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你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难道见她这么软和的模样,楚封心中激动,恨不得能吻上他朝思暮想的那双樱唇,但是现在,他替她抹去了眼泪,坐在了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她神情温和,耐下性子听他说,即使她不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看到他随身带着她缝制的荷包时,声音温温的问他,“你一直戴着这个吗。”
楚封闻言解下来佩戴在腰间的荷包,凝视着她,“我一直都戴着,就连睡觉都搁在床头,一刻都不曾离身。”
沉洛衣微微垂首,看得楚封心头一片春光荡漾,“我知道你对我好,现在又为了我家出了这么大的力,你的好,我自会记得。”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激动,“洛衣,你能与我在一起我已是感天谢地,以往我做了些惹你不开心的事,你能不再怪我,我已是没什么可求的了。”
她心里平静,就听着他那甜言蜜语,眼睛弯弯的笑看着他。
“我今天高兴,你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闻言,楚封自是欣然同意。
只是当三杯酒下肚时,楚封只觉得眼前迷糊一片,头也不清明了。
“怎么了。”她笑吟吟的扶住他站不稳的身子。
他摇摇头,露出笑脸,“没什么,可能是喝醉了。”
沉洛衣当下一愣,就道:“醉了,这么快。”虽然楚封不怎么喝酒,但是三杯还不至于让他醉。
“你既然身子不舒服,不如就先就寝吧。”
楚封感觉头越来越晕,已是连沉洛衣的脸都看不清,声音也听不清了。
“也好,今日就先休息吧。”楚封不愿多想,把这一切归咎于他这几天太过忙碌所致。
“嗯,那你好好睡吧,我陪你。”她声音温温和和,让他感觉到安心,实际上又已是于心不安。如果真是喝酒所致还好……眼前这个女人,他最爱的女人,他是选择相信的。明明她肯原谅他了,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了不是吗。
然而来不及他想太多,他就已经睡了过去。
沉洛衣见状冷笑一声,将他安置在床上,把他随身携带的玉佩摘了下来,等下途中遇到什么事,他的玉佩还能抵挡一段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她在屋里平稳了下自己气息,调整了面部表情,这才没事人一样的走了出去。
王虎和阿塞在院子外头守着,她从里面出来,对王虎说到:“他喝了些酒,睡下了,你让些丫鬟好好侍候他。”说罢,就带着阿塞走了。
她步伐稍微有些快,阿塞毫无察觉。待到了一处地方时,她转头去阿塞说:“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逛逛。”
阿塞皱眉,她于是拿出楚封的玉佩,“这是楚封的玉佩,他给我了,说是,我有什么事情你们不听,只管拿出来给你们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