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的头都要立起来了。
秦嵩:“你他妈的别吓老子,你说啥呢!”
女孩一字一顿地说:“这个房间里,藏了一个人。”
何倩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很后悔下午没有直接跟这两个人对质,那样起码还有几分底气。
如果他们现在把自己从床底揪出来,那算怎么回事?
自己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灰尘,脸蛋也脏兮兮的,还憋了一泡尿,躺着还好说,站起来说不定都直不起腰。
如果真被他们狼狈地现,那就摆明了自己已经在床下做了四五个小时的偷窥者,到时候别说底气了,颜面和尊严都没了!
秦嵩:“你别犯神经病,觉得藏人你咋不报警?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女孩突然不说话了。
秦嵩也不说话了。
床上的两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他们在做什么?
何倩慌了。
她飞思考了一下,或许这两个人现在默契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然后纷纷拿起手机,改成在手机上打字交流——为了不让那“第三个人”听见。
又或许两个人在打手语,用眼神和手势交流。
何倩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她变得十分被动。
她越是控制着自己保持安静不要乱动,身体就越是不受控制地来回抖动。
天已经黑了,这两个人一直黏在床上不开灯,何倩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睁大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想看清点什么,给自己找回一些主动权。
突然一个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来:“你在偷看什么?”
何倩把脸转向出声音的方向,那个女孩不知何时从床上下来了,现在正趴在地上,与何倩脸贴脸,静静地看着她。
何倩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她刚才在床底睡过去了。
她努力分辨着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打开手机,看到婆婆下午来的消息:“你去哪儿了?”
这条消息并没有被她删掉,看来她当时瞅了一眼微信就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天色确实暗了下来,只是他们两个已经开了灯。
此刻女孩在梳妆台前磨指甲,秦嵩在手机上玩游戏。
女孩:“老公,还有两个指甲就磨完了,你这局结束没?”
秦嵩:“快了快了快了……好了,打完了!我赢了!”
女孩磨完最后一个指甲,站起身来:“走吧。”
秦嵩放下手机:“走走走,饿死我了。”
女孩:“除了刚才说的那些,我还要再喝杯蜂蜜鲜奶。”
秦嵩:“没问题,出!”
两个人关了灯和门出去了。
何倩终于松了口气,她迅从床底爬出来冲进了厕所。
解决完内急,她提裤子的时候突然看到厕所垃圾桶和墙之间的缝隙里好像夹了个白色的东西,有点反光。
她挪开垃圾桶一看——一张白色的卡。
3o2的房卡!
那个女孩丢了三次卡,其中有一张就丢在了这里!
何倩捡起这张卡,塞进了口袋里。
她对着镜子洗掉了脸上的灰,迅开门走了出去。
她坐电梯下到一层,快步走出了酒店。
胡横站在前台检查票,一抬头看到了何倩匆匆离开的背影。
胡横皱了皱眉:“嫂……子?”
何倩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前台的高个子姑娘好奇地问:“胡总,你管谁叫嫂子呢?”
胡横:“看错人了……你专心做事行吗?”
高个子姑娘“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