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伴娘乐呵呵地去开门,混乱中,许辞的裙子被门把手勾住,又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冲出去。
结结实实地撞在最后一个伴郎的怀里。
往前一步就是楼梯,许辞怕摔下去,不假思索地抓住男人手腕。
“对不起。”
许辞站稳,慌忙松开手,没敢去看他的脸,下一刻,却摸到了他手腕上发黑的银环。
许辞没来得急往后退,陈郁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力气很大,挣脱不开。
血一下子冲向脑门,许辞懵了一下。
许辞冲出去的动作太大,几个伴娘伴郎都担心地朝这边看来,许辞挡在陈郁前面,遮住了手腕上的动作。
从他们的方向看过来,就是两个人面对着面,手臂触碰,许辞低着头,很不自然。
但只要视线再偏一点,就能看到陈郁紧抓着许辞的手腕,不松手。
许辞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手上暗暗使力。
“许小姐,陈医生,没事吧?”有人没忍住问了声,许辞脸白的像是铺了一层面粉。
陈郁看了那人一眼,他气场很强,弄的那人心里没底,“是受伤了吗?没事吧?”
他上来看情况。
咫尺之距的时候,陈郁松开手,蹲下身把许辞卡在门缝里的裙摆扯了出来。
卡的很紧,裙摆扯坏了大半,脏兮兮的。
陈郁抬头没什么表情地敛过那几个伴娘,“倒也用不着这么激烈。”
陈郁是他们几个人里面年纪最长的,为人高冷,不容亲近,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怕他。
他一发话,原本还想弄热闹点的人一下子没了兴致,草草就结束了接亲环节,走了几个常规流程。
找婚鞋,穿婚鞋,然后背着新娘下楼。
这几个环节陈郁和许辞都没参与,许辞的裙子破了,不方便。
陈郁则是没人敢让他参与。
他站在一旁,围观了全程。
许辞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地瞅他一眼,想破脑袋也也想不出来朝闫怎么会把这个狗叫来。
十点钟,婚车出发去朝闫家。
一个伴娘一个伴郎一辆车,那几个伴娘都不愿意和陈郁坐一辆。
只能许辞去上。
等主婚车走了后,许辞才慢吞吞地从另一边上了车,纱裙的质量很不好,被扯开线了,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整条裙子散掉,她小心翼翼地扯着裙角上车。
陈郁已经坐进后座,一旁座位上按照习俗放着嫁妆,位置本就挤,还被陈郁坐了大半,留给许辞的位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