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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師門命令，依舊不可違。

「行。」

紀半夕答應得爽快，下一秒翻身出窗跳到她面前站定。

沈白瑜看著她的動作一時愣了，隨後笑起來，「師妹還真是不走尋常路，確實是不愛走門的性子。」

紀半夕稍微尷尬了一下，把頭昂起來，「哪有，這不是從這比較方便。」

沈白瑜看向她，「哪裡方便，不是都得往前走去，一會依舊要繞到前面，小心些，莫要讓泥土沾染在衣裳上。」

紀半夕不說話了，低頭看著地上的小植株，這些對比沈白瑜之前栽種在纖塵的，少得可憐。

「衣服倒是不重要，此次下去，師姐若喜歡，就多帶些青嵐沒有的靈植回來栽種著。」

紀半夕說著，觀察沈白瑜的神色。

「嗯。」

沈白瑜點點頭，眸底帶上一絲歡喜。

紀半夕看著她這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收回目光，眼底閃過一絲無可奈何。

現在的沈白瑜溫柔穩重，可是她的結局卻是嗜血瘋魔，悉心照顧的人把她萬箭穿心。

紀半夕在想，沈白瑜當時，應該是恨的，恨無能為力的同時也恨自己一廂情願。

所以紀半夕得出結論便是，戀愛腦沒有好下場，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沈白瑜溫柔如水，看向地上的小植株，確認都弄好後，帶著紀半夕回屋。

她屋子沒有紀半夕的大，但很香。

紀半夕一進屋便聞到蘭花香，與沈白瑜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兩人坐到書案前，相互配合。

畫符要用硃砂粉，用烈酒調和。

紀半夕把兩者弄勻後放在墨盞中。

沈白瑜執筆而寫，畫符時要屏住一口靈氣，符最後完成時都要把那口靈氣渡進符里，需一氣呵成。

她度很快，一張符紙畫完立馬換下一張符紙。

沈白瑜畫完的符紙，都泛著瑩瑩藍光，像極了天上皎月。

紀半夕不敢出聲打擾，沈白瑜認真起來時，很好看，眉目間如清風，手上力道卻如勁柏，符紙發出沙沙聲，又快又穩。

不一會，各種各樣的符紙便推滿一旁。

沒辦法，兩人用，自然要多準備一些，防止意外發生，沈白瑜連傳音符都準備了不少。

紀半夕在一旁默默看著，硃砂墨不夠時，又趕忙添好加好。

待到最後一張符紙，待到沈白瑜畫完最後一筆提起來時，紀半夕在一旁伸了個懶腰。

「終於畫完了。」

小戀愛腦還挺厲害，一人畫那麼多，中途都不帶喘氣的。

紀半夕抬眸，沈白瑜已經在把符紙分類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