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了安悦离开,沈小依只能回家,下了楼,她却遇到了君澈,君澈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宵夜,看到她,君澈停下脚步,淡淡地问着:“这么晚了,你还来找安悦,请问有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吗?”沈小依驳了他一句,看到君澈青肿的一边脸,她瞪着他问着:“你和人打架了?”
“与你无关。”
君澈冷冷地答着。
沈小依咂咂嘴,好吧,是与她无关,她只不过随口问问,他以为她想关心他吗?“我们能谈谈吗?”小依决定把安伯的遗言说出来
“五分钟。”
君澈淡冷地说着,只给沈小依五分钟的时间,时间太长,他手里拎着的宵夜会冷掉。
沈小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她才把安伯的临终遗言说出来:“刚才我也和安悦深谈过了,我未能劝动她。我只能我知道的说出来,希望你能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安悦母子,否则安伯九泉之下也会怨我的。”
“长话短说!”
君澈命令着。
沈小依又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很喜欢用命令的口吻。“安伯不希望你和安悦再相见,说如果你们再相见,安悦就会有危险。事实上证明,安伯的担心是正确的,安悦和你才重逢几天?她就遇到了危险。”她指的是那天晚上有人持刀行凶。“安伯交待我,如果你们再相见,就让我帮安悦找个男人嫁了。”
“你敢!”
君澈阴着脸低吼,黑眸阴森森地瞪着沈小依,沈小依觉得自己都被他的瞪视射成了黄蜂窝。“上次意欲刺杀安悦的……”君澈止住了解释,因为那件事的确是因为他。
“为了安悦好,我敢!”沈小依哼着。
事实上,她已经安排过了,只是被君澈破坏了,经他那样一记强吻,她那个堂哥就再也不肯和安悦往男女关系上发展,说什么君子不夺他人所爱,气得她半死,怪不得堂哥三十几岁了还娶不到老婆,那种慈悲胸怀,能娶得到老婆才怪呢。
“安悦上次相亲是你安排的?”君澈马上就联想到安悦上次相亲的事情,瞪着沈小依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
“你别瞪,你以为我怕你瞪呀。君澈,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能保护好安悦母子,就自己消失在他们母子的世界里。七年前,因为你,安悦才会有今天,七年后,你们再相逢,如果还是因为你,安悦再有个三长两短,安伯都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你!”沈小依冷哼着警告着,知道君澈不敢真动她,她也不怕君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妻,我儿,我用我的命去保护他们!”君澈坚定地答着,随即又追问着:“安伯还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带安悦离开b城?还是在安悦重伤之际。”
沈小依摇头,“我知道的就是那么多,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君澈沉凝。
“五分钟到了。”沈小依嘲笑一下,撇下一句话,越过君澈,离开了清苑小区。
君澈敛起沉凝,拎着宵夜上楼去找安悦。
安悦没想到君澈还会再来,已经深夜了呀。更让她错愕的是,君澈俊美的脸,有一边又红又肿的,红中还泛着青色,她本能地问着:“君澈,你的脸怎么了?你和人打架了?”
君澈拎着宵夜进屋,听到安悦的问话,他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把宵夜摆放在小餐桌上,他人则在沙发上坐下来,被君泽揍了一拳的脸面对着安悦,一边手淡淡地摸了一下,便皱着眉摆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招来安悦的心疼,她快步走过来,紧张地坐下,小心地伸出手轻触一下他受伤的脸,心疼地说着:“都肿了。”
“好痛。”
君澈苦着俊脸,轻轻地说着。
安悦瞪他,骂着:“好痛,好痛你还要和别人打架?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和平解决吗?非要挥着拳头来解决吗?你不知道用拳头解决的,是暴力,只能短时间解决,并不能真正解决的,还会留下后患,更何况自己还会受伤。”
君澈咧嘴便笑,安悦是忘了他,但她的性子并没有变,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会骂他。
睨着他的笑,安悦气闷,被骂的人还开心呢,这个世界上又多出一个傻子了。
起身,安悦就走。
“安悦。”君澈一把拉住她柔软的小手,趁机揩了一把油,又可怜兮兮地问着:“你去哪里?”
甩开他拉手都要揩一把油的大手,安悦没好气地应他一句:“我找点药给你敷。”
“用冰块就好,就是肿了点儿。”君澈甜滋滋地说着,觉得脸上一点都不痛了,早知道就让兄长多揍几拳了,伤得更重一点,安悦的关心就会更浓一点。
“我家里没有冰块,只有万花油。”
安悦应着。
“万花油就万花油吧,只要是你帮我敷药,管他什么油。”君澈傻笑着。
睨他一眼,安悦被他的表情整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很快地,安悦拿来了万花油,递给君澈,淡淡地说着:“去洗一下手,自己敷。”
君澈美滋滋的心情僵住了,他眨着其实很漂亮就是很黑很幽深的眸子,极力泛出可怜来,“安悦,你帮我。好痛,真的好痛,你再不帮我上药,我就要变成面瘫了。”
“你的手又没有受伤。”安悦气他和别人打架,顶着一张肿脸在深更半夜的还跑来找她,存心就是想以伤博取她的关心。
闻言,君澈赶紧抖着手,更加可怜地说着:“我的手也痛着呢,也受了伤的,你没有看到,安悦,帮我上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