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在厨房里忙着,君澈又出去办事了,在君澈出门的时候,她对君澈说过,她要亲自下厨,为君澈做饭,等君澈中午回来,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有妻如此体贴,君澈心满意足。
君泽的人帮他查到了安悦车祸后,当年医院的那位老院长的住处,他马上就带着屠夫暗中前往老院长的住处,同时还联系那些夜枭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往老院长住处的附近,像保护江医生那样,把老院长暗中保护起来。
君恺拿着一本图书坐在君母的身边,很认真地翻看着。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向了文丽丽,眸子微微地沉着,小嘴抿紧着唇。
“丽丽。”君母不知道自己的小姑子一直谋取的是君家的产业,两个儿子都没有告诉她,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让她操劳。看到文丽丽拖着行李箱下楼来,君母像平时一般,温和而淡淡地叫了文丽丽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君母看向了文丽丽手里拖着的行李箱,不解地问着。
文丽丽再一次回来,又是独自回来的,大家都以为她是厚着脸皮再次住回君家的。此刻君母才知道她是回来收拾东西的,君母心里是松一口气的,文丽丽的性子,她太清楚的,如果文丽丽再继续住在君家,她肯定还会对安悦母子下手,君澈也必定不会放过她。君母不希望闹出人命来,就算文丽丽不是亲生的外甥女,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染上鲜血,太不值。
心里盼着文丽丽马上离开,面上,君母还是很客气。
她,就是太善良了。
什么都压在心里,不想伤害任何人。
文丽丽撇了君母一眼,又撇一眼君恺,冷笑着:“少假惺惺了,你巴不得我马上离开吧。”
“丽丽。”
君母轻锁眉头。
“对,我们是巴不得你马上离开!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眼里。”安悦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淡冷地接过话。
对文丽丽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没必要讲情义,更不需客气。
就算是自家男人真正的表妹,那样加害她的儿子,她都无法容忍,更别说不是真正的表妹。
“安悦,你少得意了,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舔我的脚趾头!”文丽丽气恨地说着,恨极了安悦。她一切美好的生活,都是因为安悦的出现,才会被改变的。以前是,现在还是。
七年前,安悦的失踪,让她着实高兴,她认定了安悦必死无疑的,没想到七年后,安悦跟着君澈归来了,还带着君家这一代的血脉回来,更是以君澈妻子的身份。
从见到失忆后的安悦那一刻起,丽丽就抑制不了自己的愤怒以及害怕,所以安悦一回来,她就对小恺下手了。
安悦淡淡地笑着:“好,我等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你!”
“不送了!”
安悦还是淡淡地笑着。
文丽丽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瞪了安悦一眼,她住了二十几年的君家,如今不再是她的家了,而是安悦的家。她努力地想融入君家,想成为君家真正的一分子,以为自己成功了,现在她才知道,她很可悲,远远不及安悦。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拖着行李箱,文丽丽愤恨地昂头挺胸,大步地离开。
君母看着文丽丽的离去,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着:“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
安悦走到君母的身边,眸子深深,却是淡淡地说着:“那都是她的命。”
文丽丽会被宠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不是君无忧存心的。存心把文丽丽宠坏,借以将来打闹君家。可惜的是,文丽丽这颗棋子,还来不及发挥她的用处,就被扼杀了。
君无忧心里也是厌极了文丽丽的没用吧。
安悦可以想像得到文丽丽的下场,但她一点都不同情文丽丽。
中午的时候,君泽先一步从公司里回来。
他前脚才进君家,君无忧后脚就来了。
“姑姑。”
君泽还像平时一样,温和地叫着君无忧。
“泽儿,大嫂。”君无忧似是放下了过去所有的蛮横嚣张,态度很好,君泽叫她的时候,她慈爱地笑着点头,看到君母,更是笑着叫了君母一声大嫂,让君母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姑婆。”小恺礼貌性地叫了君无忧一声。
君无忧走过来,爱怜地伸手想摸一下小恺的头,小恺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让她微微地僵了一下,眼里迅速地掠过了恼恨,表面上还是一脸的温和慈爱,和以往嚣张的她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小恺真乖。”
“无忧。”君母小心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来意为何?
君泽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猜到君无忧一定会出现一样。
想想,君无忧也不可能不来的,毕竟这里是她的娘家,那天虽然闹得厉害了一点,还是没有彻底闹僵。君泽兄弟向老太太摊牌揭穿君无忧的阴谋后,三个知情人都选择了先静观其变,并没有打草惊蛇。
“大嫂,对不起。”君无忧看向了君母,忽然很真诚地向君母道歉,“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动手打大嫂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也在自责,觉得自己太不讲理了,明明是丽丽的错,还要厚着脸皮来闹。我今天来,就是来向妈和大嫂道歉的,也要对安悦说声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辱骂她,安悦四岁就进入我们君家,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把她当成自个儿的女儿疼着,我记得安悦在幼儿园闯祸时,还是我和澈儿去替她讨公道,当她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