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初现,凄厉的号角声响彻整个阳渊城上空。
余陌被外面的嘈乱惊醒,宿醉令他头痛欲裂。他晃了晃脑袋,坐起来,扫了一眼身旁。
然后干脆利落地躺了回去……
靠靠靠靠靠靠!!!
这特么什么情况?!
祝景灏为什么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衣服呢?这全身酸痛报废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余陌赤裸着身体躺尸般两眼呆滞,脑海里走马灯一样回放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手背青筋凸起攥着被子,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不先去冥府躲一躲?
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冥王问起来怎么回复?万一外面有事需要他怎么办?
脑子乱成一团,一贯冷静沉着的余陌此刻也没了主意,心里万分懊悔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更不该把祝景灏扛回来。这下麻烦大了,以后他怎么以师尊的身份在他面前立足。
身旁的人动了动,横过来一条胳膊勾住他的脖颈,还把他往里拢了拢。
余陌:“……”
几秒后,均匀有力的呼吸戛然而止。
余陌好整以暇地抬头,果然见祝景灏先是迷茫后是震惊,脸色变化格外精彩。
“醒了?”余陌双手枕在后脑,随这个动作,牵扯着全身一阵酸痛,他心情不爽地皱起眉。
祝景灏沉默着,偏头瞟了一眼余陌,看到了对方脖颈上、锁骨处,以及更往下的部分,都有明显的青红痕迹,纵然他此前未经人事,但多少也看过、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顿时羞愧难当。
他对自己的师尊做了什么?!
而此时余陌的心里更是百味杂陈,被自己的亲徒弟那啥,事后对方甚至比他还害羞,要不他还是去冥府躲一躲吧,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师尊,我……我昨晚我不是,你……我错了我不该喝,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余陌有了些愠意,眼尾通红,他忍着身上的不适下床,差点一个跟头栽过去。
“嘶。”
祝景灏见状想都没想下床去扶他,随后两人相视,祝景灏的动作停住,又陷入了尴尬。
因为某人的某处,又站起来了。
余陌:“……”
祝景灏一脸愧色和羞耻:“……”
“师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师尊饶我这次!”祝景灏缩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张脸。
余陌没有回答他的话,默不作声用灵力将自己全身上下恢复过来,穿好衣服,又把祝景灏的衣服捡起来丢给他,“穿好衣服出来干正事了。”
“哦。”
来到凌霜降的房间,侍卫说她一早就去了四十回城,连带着所有的东西。
阳渊城从外向内依次是一回到四十九回,现在连城主都需离了中心指挥之位去前方亲自勘探,意味着两城战事吃紧了。
“那凌……前城主呢?”余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