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两人同时转头看薛武。
霎时间,四眼对两眼,空气都安静了。
余陌:“……”
祝景灏:“……”
薛武:“……”
他是不是不该看?
薛武“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余陌和祝景灏也反应过来,一个迅速关上房门,一个抛出红线将试图跑出去的薛武截住,同时死死捂住他的嘴。
薛武:“唔、唔、唔!!”
余陌语气不善地在薛武耳边警告:“薛公子,我劝你冷静点。”
嗓音里还有些未消的沙哑。
薛武双目圆睁,上身略微后倾躲着那根勒着他脖子的红线,上次是他徒弟的剑,这次是他的线,这师徒俩怎么都那么喜欢扼着别人的咽喉?
现在的情形很是不利,薛武识趣地点点头,抬手小心翼翼将红线拨开。
保险起见,余陌还是留了一小节红线在他的手腕上,只要他一发力,红线就会眨眼间收缩,勒破他的脉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余陌拉开一张椅子盘起二郎腿,清了清嗓子,道:“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
薛武举起手腕,没有恶意……
“我们想见一见你的母亲。”余陌笑着说,食指自然地将他举起的手压下去。
祝景灏看外面没有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坐下来,只是偏着头不去看余陌。
薛武瞅瞅余陌,又瞅瞅祝景灏,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笑道:“谁还没个小癖好呢,如今这种事也很常见,只要情谊真便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他站起来转身面向屋里供着的一尊佛像,郑重发誓:“我绝不会将今日所见之事说出去,若有违,我……我永远娶不到霜降姑娘!”
余陌:“……”
祝景灏喝到一半的茶差点呛出来,反应了半天才知道薛武想的是那个意思,他试图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薛公子,我想你可能有点……”
“不用担心,我这人嘴很严的!”他爽然一笑,又说道,“我母亲这个时辰应该在午睡,等会儿我带你们去见她。对了,还未请教两位公子姓名?”
“祝景灏,这是我师尊——余陌。”
“余公子、祝公子,两位不是阳渊城中人吗,为何到景城来?现下两城关系紧张,实在不方便走动。”
余陌和祝景灏突然被传送到这里来,对如今是何状况还一点未知,眼下只能通过薛武了解,等见了乔白之后,再作打算。
凌霜降的话也许不假,但是不可全信,当年之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凌州和乔白这种能坐上城主之位的,会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但绝不会因男人而赌上整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