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去看沐青梨,把这个放在她那里。”季景年走到柜子边,拿了一只u盘给她。
“什么东西?”奥箩拉好奇地问。
“帐册。”季景年笑笑。
“你想干什么?”奥箩拉握紧u盘,小声问。
“要毁掉他,得毁个彻底,我做了些好东西给他……”他说着,弯下腰,一手掐住她的下颌,低声说:“你不会舍不得吧?你不要忘记了,是谁把你从荒郊野地里捡回来,是谁给你吃给你穿,是谁让你现在还能过好日子,如果不是我,你早死在那臭水沟里了。他要你的命,我给你命,要想明白,不要再犯错。”
奥箩拉轻轻挣开他的手,笑了笑,低头喝酒。
“以前让你跟我,你不肯,现在不是一样跟着我?如果你以前就同意了,这脸也不就必改来改去,自己受罪。”他坐下来,手摸上她的腿。
奥箩拉还是只是笑笑,轻声说:“是啊……是……”
“做完这件事,我给你开服装公司,捧你当大设计师,乖乖地听话。他虽然年轻,但你看到了,他斗不过我,我给你出了气,你怎么感谢我?”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一直往上。
“会好好感谢你的,可今天不行啊,身上来了。”奥箩拉把他的手拉出来,笑着说。
“真的?”季景年眼中锐光闪了闪,冷笑道:“不会是想着他,又想借口吧?”
“哪那么多借口,你说的,没你,我早死了。”奥箩拉拧拧眉,站了起来,把酒杯放下,转头看他,“除了你,我还能去依靠谁,还能去哪里?我不就在你手里攥着吗?你打我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我现在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晚上不陪你,你就扯出这么多话来,你要真不介意晦气,随便。”
她说着,转过身来,抬手就解衣扣。
“好了,和你随口说说。”季景年眸色一沉,按住了她的手。
奥箩拉坐下来,又倒了点酒,轻声说:“你这样对沐青梨,你就不心疼骆轻眉,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吗?”
“她?哈……那本来就是我替大哥准备的,我怎么会要一个给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我看她长得漂亮,又没有后顾之忧,栽培了一段时间,送到大哥身边。他什么爱好,我太清楚了,骆轻
tang眉就是他喜欢的那种,古夏岚太好强,新鲜感一过,两个人就开始起冲突,他就需要一个温柔乡,骆轻眉太合适了。”
“你什么人都算计,也算计我吗?这样费时费钱地栽培我,想把我送给谁?”奥箩拉转过头,盯着他问。
“送给我自己。”他笑笑,揽住她的腰,眼底有笑,“唯独你,我得留在自己身边。”
“真荣幸。”奥箩拉笑笑,推开他的手,把u盘放进包里。
“奥箩拉,知道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他问。
“随手翻来的。”她水眸扫来,轻声说。
“错,我读大学的时候,女朋友叫奥箩拉,”季景年认真地说,盯着她看了会儿,声音低了,“后来,她死了。”
“总不会是季洛家杀了吧。”奥箩拉抿抿唇。
“生病。”季景年拿起酒杯,在手里转了转,眯了眯眼睛,指指脑袋,沉声说:“别说我有多狠,多算计,好的那些东西都埋在这里。不狠一点,哪能立足?他们是善类吗?”
奥箩拉盯着他看了会儿,轻轻点头,“对,不狠一点,怎么立足?”
“去吧,知道你不想呆在我这里。”季景年往后一仰,拍拍她的胳膊。
“季景年,你真是喜欢我吗?我这脸,是你女朋友的样子?”奥箩拉转过头,犹豫一下,轻声问。
“怎么会,奥箩拉亚裔,典型的东方美人,你的样子,是按我觉得美的明星脸上选来的,还不错,漂亮。”他摸摸她的脸,笑起来。
“我走了。”奥箩拉这才站起来,快步走开。
看着她的背影,季景年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低声说:“居然还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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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梨泡在浴缸里,一动不想动。
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警察们问了太多问题,尤其是那句侵犯了你没有……还有让她很不舒服的检查。
结论是什么,她没去看,不敢看,从医院出来,就匆匆回来了。
季容越在门外等着,影子印在玻璃门上,轻轻晃动。她看了一眼,随即整个人都滑进水中。
她害怕是那个结果……
他手机响了好几声,人走开了,去听电|话。沐青梨等了会儿,从水里爬起来,走到镜边去看。脸上有些青痕擦伤,绳子捆过的手腕破了皮,身上掐痕、撞痕,很多。她擦了脸上的水,又盯着镜子看了会儿,准备穿衣出去。
“青梨,我要进来了。”他回到门边,轻轻敲门。
沐青梨没出声,只伸手拿浴巾。
门被推开,他慢步进来,视线落在她的背上。沐青梨赶紧用浴巾往身上包。
“我看看。”他大步过来,扯过浴巾,大手在她的背上轻轻落下,往下滑去。
“你接电……话,是鉴定结果出来了吗?”沐青梨紧拽着浴巾不肯松手,低着眼睛不看他。
“嗯,结果出来了,没有那样的事,你把他打伤了,他没碰你,不要担心了。”季容越看拿起紫药水,在她身上的伤口上轻轻涂抹。
“真的?”沐青梨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真的,你把他踹伤了。”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