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笑了:“所以我花了这么多银两重新修葺房间,是连本金都没有赚回来吗?”
玫姨赶忙安慰她:“这个是赚回来了,您没封妃之前就赚回来了。”
姜羽默了默,这些事实不太好反驳,但她现在的身份不就是最好的打脸利器吗。
“玫姨,再去醉仙楼叫几桌酒菜。”
当揽月阁再一次青天白日,门户大开,写着免费入内的时候,众人甚至有一种直觉,揽月阁的东家回来了。
这次的人进的心安理得并隐隐有些兴奋。
不管传言可不可信,这位都已经封妃,还能继续经营一间花楼便足以让众人好奇。
姜羽依旧坐在大堂的高台上,等着人进入。
不等她话,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呼朋引伴,没半盏茶功夫,座无虚席。
姜羽给出鼓励:“各位这次要比上一次迅许多啊。”
“今天叫各位来,是觉得大家不够了解我,我想同各位分享一下我凄惨的身世。”
有人调笑:“东家别开玩笑了,您这还叫凄惨的话,那我们是什么?”
姜羽笑了:“这次诸位热情许多啊。但我其实真的觉得还挺凄惨的,毕竟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啊。”
姜羽清了清嗓子:“各位慢慢吃,我同大家讲一讲。”
“五年前,我被卖到揽月阁,以奴隶的身份当选花魁。大家都知道揽月阁的花魁是不接客的,但诸位不知道的是,五年前的揽月阁并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候的花魁虽然不接客,但是是要被拍卖的。”
“五年前的青蔓大家还记得吗?”
大部分人真的记得,毕竟当年曲惊四座,顾盼倾国,青蔓被拍卖那天,半个京城的富甲都到了。
姜羽接着说:“将青蔓拍走的人就是当今圣上。”
这个转折措不及防,众人纷纷出疑惑:“五年前陛下刚刚回到大殷,怎么可能会买一个花魁?”
“因为青蔓被卖为奴隶前,随陛下久居南梁。”
满座讶然!
姜羽继续说道:“青蔓和陛下在回大殷的路上遭遇阻拦,两人失散后,青蔓被卖为奴隶,辗转到了京城揽月阁。”
有一人弱弱的问:“东家就是青蔓吧?”
姜羽应,掷地有声:“对,我就是青蔓。”
她一一解释:“成为花魁是为了与陛下取得联系,我的儿子是陛下承认的皇子,被卖为奴隶并不是我所愿。”
“所以当初的那位富商是陛下在遮掩身份?”
姜羽点头:“是为了遮掩身份,毕竟我们回国的路上,都遭遇了阻拦。”
这句话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殷长穆夺位,软禁自己的父亲。说到底仍旧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百姓苦于太上皇的统治,他们期待有一个明君可以给他们一个安稳的、能过日子的未来。
殷长穆做到了这件事,并且做的还不错,所以民间对他夺位的说法并没有多少流传。
现在姜羽所言,是那位奢淫无道的太上皇,提前下手对付自己的儿子,殷长穆是属于被动反击,这样一论,最起码削弱了那个压身的‘孝’字。
姜羽继续说:“陛下登基之前,并没有暴露我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刚刚即位,南梁就大举来攻。陛下无法,只好御驾亲征,当时我们的儿子,刚刚学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