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目瞪口呆,进而心如死灰,完了,她要脏了,今晚之后,她将变得不干净了。
他们果然在陆府停下。
牌匾上两个遒劲的大字,和威风的府邸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陆廷野先下的马,然后他要抱她下来。
许知意不肯给他占便宜的机会,装作没看见似的,趴在马身上摸索着找脚蹬。
她找是找到了,只是距离太远,怎么都踩不到。
这是陆廷野的马,他个子高腿又长,他用来正合适的脚蹬,对她来说太低了,想成功踩到非常困难。
许知意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急的满脸通红,月光和灯光交织落在她脸上,将那抹艳丽的色彩照的更生动诱人,她半挂在马身上,陆廷野看半天,噗嗤笑出声。
他乐的出言逗她道:“你腿怎么这么短?”
她鼓着腮不肯说话,一个大男人欺负她算什么好汉?
陆廷野啧了声,直接伸手托住她悬空的脚。
许知意吓的魂儿都飞了。
传言这位大佬性子诡异让人捉摸不透,连跟了他十多年的兄弟都可以眼都不眨的杀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人,竟然用手给她做脚蹬?
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她可不敢在大佬头上作威作福,她自认不配,缩着腿就要收回,不料被人抓住脚踝,直接吓的一哆嗦,那人顺势扣的更紧。
男人的手掌温热,比这酷暑的夜晚还要躁动,她挣不脱,苦兮兮的拧着眉看他。
他压了压眉,邪戾的目光染上笑意,问她说:“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帮你下来?”
“我自己来”她没底气的说,又想,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啊,矫情也逃不出魔爪。
许知意就着他的大掌,爬下了马,他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领着她往里走。
穿过花园香径,拐入一座小院,小院郁郁葱葱,他领着她进了房间,她的心越来越沉。
真这么直奔主题吗?
看来必要时刻,她只有祭出防狼必杀技了!
陆廷野这会没看她了,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
许知意忙背过身,她先想好了说辞,她就说来姨妈了。
陆廷野只把外袍脱了,转身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招手把她叫跟前,道:“开始吧?”
不不不不行的。
许知意尴尬的摇摇头,说道:“那个,我葵水来了,这些日子都不方便。”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静默。
陆廷野忍笑忍得很辛苦,他没想到她还真绞尽脑汁的拒绝他,连这种蹩脚难为情的话都说了出来,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是想得到她,但他从来不喜欢强迫人,人姑娘压根不乐意,那有什么意思?
狩猎是需要等待的。
他不着急,所以这会故作惊讶的道:“你葵水来了同我说什么?你以为我要对你做那种事?”
难道不是吗?
许知意抿着唇不说话,面露疑惑。
陆廷野一本正经的说:“只是想让你来做顿饭而已,你想太多了,还是说你对我有那个想法?”
许知意突然被他推开,只见他夸张的紧了紧衣服,严肃的看过来,那双沉郁的眸子,压的她呼吸稍顿。
他说:“赶紧去做饭,你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很危险。”
闹了半天真的只是做饭?
那他干嘛把话说的那么引人遐想!
他危险个屁啊明明他才是让人危险的存在!
呸!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