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璐说:“行,不管咋地,我们跟徐大伟说了,互相都能认识。今天我们到这儿来,对你们有点冒犯,行了吧?你看把我们折腾成这样,差不多得了。”
老五一听这话就来气了,“刚才你咋跟我俩装牛逼的啊?你咋跟你兄弟说的我没听到?还说谁也别盯着,就盯着我俩打,说什么打折腿都难消心头之恨。来吧,我现在就在这儿,来把我腿打折啊!”
秦海璐忙解释:“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刚才那不是另一种情况嘛。”
老五呵斥道:“你的意思就是谁他妈牛逼谁说了算呗?我告诉你,从你下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瞅你不顺眼。你还戴两支钢笔,装什么文化人。”
说着,上前“啪啪”两下,就把钢笔给拽下来了。
那钢笔还挺贵,都是派克的,金头的。
强哥和老五一人拿了一支。
老五又看着秦海璐的眼镜,骂道:“你妈的,我就瞅你戴这傻眼镜不顺眼。”
说着“砰”!一拳直接把眼镜片干碎了,差点没把秦海璐的眼珠子给打瞎,秦海璐被打得晕头转向,“哎呀我操,哎呀。”
老五最后说道:“你妈的,记住,今天不打你了。
下回别他妈到榆树来装逼,再来榆树打死你。记住了,我叫鬼见愁老五,你打听打听,这是我大哥花脖子李强。滚犊子滚蛋!”
秦海路这伙人灰溜溜地从冲突现场撤了出来,径直奔向榆树当地的县医院。
你想啊,在白城也算是一方大哥的秦海路,如今被打得这般凄惨,他岂能善罢甘休?
他那眼镜框被砸得稀碎,到了医院,大夫正小心翼翼地往外拔扎在他眼睛里的玻璃碴子。
“嗷”的一下,秦海路疼得大叫:“哎呦我操,哎呀啊!”
大夫赶忙说道:“你忍着点,这眼睛上没法打麻药,就剩十来个玻璃碴子了,拔完就好了。你瞅瞅,你进屋到现在一直在叫,咱们这还有别的病人呢。”
秦海路咬着牙说:“行,我今天忍了。”
可实际上,那玻璃碴子扎在眼皮上、眼眶里,疼痛难忍,他心里早已怒火中烧,盘算着如何找回场子。
这边玻璃碴子还没薅完,秦海柱就开始寻思对策,他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白城的一把手大哥刘占武。
“武哥!!
咋样?”
秦海路沮丧地说道,“别提了,折这儿了折那儿了。妈的,让徐大伟那伙人给干了,我那帮兄弟全受伤了,还把我眼睛片子打稀碎,玻璃碴子扎得我满眼都是,眼皮都给划开了。这徐大伟太嚣张了!我看看谁能治他。武哥,你带兄弟过来吧。”
刘占武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我肯定得去,但是在长春的外五县动手,大动干戈的话,不一定是人家对手,这是其一。其二,我打听过,徐大伟他爹在那儿是一把手,叫徐凤山,他有这背景。不过有人能治他,百分之百能说上话,这事儿你别管了,我现在打电话。”说完,刘占武就挂了电话。
大家都知道刘占武和于永庆关系好,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于永庆。
“大庆啊,我是占武。
咋的打电话有事啊?”于永庆回道。
刘占武接着说:“我一个哥们儿,白城的社会人叫秦海路,你听过没有?”
“我他妈没听过”于永庆不太在意地说道。
“那什么,我们关系非常好。是这么回事儿,在榆树,让一个叫徐大伟的给打了,你看这个事儿你能不能出面给摆一下?让他把打人那帮兄弟交出来,再拿2万块,咱就拉倒。”于永庆想了想说道:“行,那我给这边打个电话,我看看榆树我还真就有人儿。”
刘占武连忙说:“别找人了,大庆啊,我现在也往榆树去?。”
于永庆只好说:“来吧,行行行,我去一趟。”然后就挂了电话。
于永庆之所以给刘占武面子,是因为之前他和梁旭东干仗那次,刘占武特意从白城带着六七十号人赶来帮忙。
在这江湖之中,人情世故就是这样,讲究的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人家这么多年难得求你一次,要是你装逼,随便打个电话或者派两个小弟去应付,那以后谁还会帮你办事呢?
大庆在这边暗自思索后,拿起电话打给王雪立和杨伟,说道:“你们赶紧把咱们兄弟召集一下,咱们去一趟榆树。占武的一个哥们儿在榆树被徐大伟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