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荒地老。
联想到这里的瞬间,桑绵差点自己把自己吓哭。
“我才没有!你有什么证据吗,怎么能瞎说!”桑绵抵死不认。
祁殊延又没去过他的房间,不该知道这件事才对。
可桑绵不清楚,祁殊延并不需要明确此事的真假。
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找个理由,罚桑绵。
顺着桑绵的话,祁殊延语气幽幽:“乖乖,我听到了声音哦……”
他贴在桑绵耳边的话语越来越幽森阴冷,桑绵最终还是撑不下去了。
他带着哭腔指责:“他就是一早帮过我,我其实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他突然就来了我房间里。”
“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你怎么动不动就怀疑我啊!坏蛋!!”
祁殊延的指腹抚过桑绵的唇角:“哦?这么说,就是那野狗自己循着味找上门了?”
桑绵被吓得已经快出不了声了,便干脆任由祁殊延骂希绫是“野狗”。
反正他也挺想骂的。
一个个全是大坏蛋、大变态!
没得到答复,祁殊延权当桑绵默认了。
他冷笑了一声:“真该死啊。”
这时,桑绵悄悄睁大了眼。
这是……
祁殊延的注意力都被希绫吸引过去啦?
他没事啦?
正当桑绵想要庆祝时,祁殊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又剜了过来。
“乖乖也不乖哦,怎么能让野狗留下味道呢?”
那瞬间,祁殊延心底的恶欲几乎尽数爆了。
果然,还是得打断腿才行啊。
桑绵快被吓懵了,他努力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蜷缩起身子:“你想干嘛呜——”
祁殊延伸手捧起桑绵的脸,勾起的嘴角已不见笑意:“乖乖你说呢?”
话音落下时,他便放开了桑绵的脸,修长的手指抚上那节脆弱白皙的脖颈。
威胁意味甚浓。
桑绵:!!
祁殊延怎么看起来想掐死他,不会是他的错觉吧qaq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你这模样,是在害怕我?”祁殊延突然问道。
你、你说呢!
但一心小命要紧的桑绵还是没能胆大包天地冒出这句话。
不过他无声流下的泪水,似乎也已然给出答案。
“我就真的那么可怕?”
然而还没等桑绵回答,突然间——
“嘭!”
几乎令人失聪的巨响过后,房间一侧的墙壁竟轰然崩塌。
祁殊延本能地迅将桑绵护入怀中,却还是没拦住飞溅的砂砾。
茫茫然的桑绵还没从祁殊延的惊吓中回神,就又被陡然一震,更懵了。
他迷茫地看了眼祁殊延,又迷茫地看向崩塌墙壁后站着的人影。
真就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