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拒绝几乎要击垮了陆之珩的骄傲,他受伤地捏紧了拳头,却还是咬牙说道:“我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秦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顽固不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残酷地说道:“我说了,我不会嫁给你。我不喜欢你,你明白吗?”
“那你喜欢谁?云起吗?”陆之珩眸光晦暗,幽深得如同忽明忽灭的星辰,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关云大哥什么事?”秦姝被他莫名其妙的话气得涨红了脸。
“你不肯嫁给我,是不是因为云起?因为你喜欢他,是吗?”陆之珩气闷地质问道。
“我不想嫁给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没有关系,你不要胡乱攀扯。”秦姝愤怒地指责着他的无理取闹。
“你不喜欢我?”陆之珩被她决绝的话激怒,起身逼近反问道。
“是,我不喜欢……”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唔……”秦姝拼命地挣扎着推拒,陆之珩却强悍地搂住了她的腰,不容拒绝地加深了这个吻。
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热切的吻厮磨着她粉嫩的唇,鼻息交融,带着酥麻的痒意,秦姝无意识地张开了嘴想要呼吸,却被他趁虚而入。
温软的舌在唇齿间肆意挑逗,带出阵阵甜蜜的快·慰。秦姝被他吻得昏昏沉沉,脚一软几乎要跌落下去。
陆之珩紧紧地扣着她的细腰,挑弄着她柔软的口腔,在唇齿间撩起一片酥麻。秦姝喘息渐重,无意识地溢出了一声轻吟。
明明是第二次亲吻,可陆之珩却早已寻到窍门,像一个强悍的猎人一样逗弄着自己脆弱渺小的猎物。
秦姝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勾缠,双颊泛着红晕,睫毛轻颤,如寒风中的红梅颤抖着怒放。
直到她意识迷乱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陆之珩才肯放过她。看着她气喘吁吁地娇俏模样,他心情大好地问道:“现在还说不喜欢我吗?”
秦姝被他得意的神情激怒,红着脸将他一把推开,又羞又怒地瞪着他,一双眼迅速的红了下去,隐约带着几分泪意。
“陆之珩,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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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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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眼中的嫌恶和怨恨,陆之珩心中的得意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无措。
“秦姝,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哪怕你现在不喜欢我,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陆之珩平复了心中的波动,握了握拳头,动情地说道:“你早些休息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在秦姝愤恨的眼神中徐徐离去。
等他走后,秦姝浑身瘫软,跌坐在椅子上,一行清泪从眼中滑落。想起方才两人的亲密,想起自己竟然也沉浸在那份欢·愉里,她不禁责怪起自己。
她说陆之珩无耻,可沉浸其中的她就不可耻吗?想到这里,她哭的越发伤心。
次日一早云屏推门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秦姝还睡着没起。云屏想着她昨晚受了惊,贪睡些也是有的,也不吵醒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秦姝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早膳的时间。满儿候在外面,听见里屋的动静,立刻推门而入。
“咦,姑娘的嘴巴怎么肿了?”满儿凑近一看,立刻惊呼道:“怎么这个时候还有蚊子?”
秦姝愣了一秒,待听清了满儿的话,小脸一红,不自在地垂眸,起身走到了铜镜前坐下。
定睛一瞧,她的唇瓣的确有些轻微的红肿,不止是唇,其实她的眼睛也因为昨夜的哭泣而微微肿起。
都怪陆之珩,都是他把自己害成这样的。秦姝在心底骂了陆之珩数次,直到满儿打了热水来给她洗漱,她才回过神来。
匆匆地梳洗后,云屏从外面进来给她梳妆,见她嘴唇红肿,也疑惑地呢喃道:“今天夜里该把驱蚊虫的香点上才行。”
说着,她还不忘交代满儿去库房里把前几日收起来的那个香炉找出来。
为了不被秦母瞧出痕迹,秦姝特地涂了一层鲜红的唇脂。陪秦母吃完了午膳,秦姝照旧去了一趟文墨斋。
秋试定在了三日后开考,她和陈掌柜早就约定好要在今日免费赠送一些笔墨给家境清寒的学子。
秦姝赶到文墨斋的时候,陈掌柜已经派送了不少笔墨。文墨斋里还有些零散的客人。
店里的小二见秦姝去了,欢欢喜喜地凑到她跟前问好。秦姝笑了笑,让云屏将路上买的点心分发给了几个伙计。
陈掌柜正忙着算账,秦姝跟他打过招呼就朝二楼走去。
二楼是有两个隔间,其中一间大的是存放各类书籍的库房,另一间小巧的则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秦姝平常都是在这个房间里休息或者和陈掌柜议事。
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了库房,想要寻一本书来看。走过两个书架,伸手抽起一本书。
这几年每当她心情烦闷的时候,她就喜欢看些闲书打发时间。手中的这本是前朝一个闲散的大儒写的山川游记,她从前也曾看过几篇,不过没看完就找不到那本书了。
她翻开书页,就站在原地看了起来。正看得津津有味时,一道清润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原来秦姑娘也喜欢看逍遥先生的游记啊!”
秦姝闻言转过身去,便看到一身青色布衫的楚仪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楚公子,你怎么来了?”秦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想到昨日连累他受伤的事,忙追问道,“楚公子的伤好些了吗?”
见她一脸关心地望着自己,楚仪心中一阵激动,羞涩地看着她道:“没事的,不疼了,多谢姑娘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