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鲜少听闻梁家之事,贫僧只是远远看见,梁施主观赏佛像的举止神态,皆像极了尊堂,这才叨扰。”
梁栖月静静听着。
这些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尊金佛,爹娘也出了力。
“定无大师言重了,”梁栖月温声道,“若是父亲能看到如今心宁寺之盛景,定是十分欣慰的。”
说完,梁栖月想再看看佛像金身,却看到佛殿旁似乎有条小路。
看上去很是隐蔽。
在她看那条路的时候,定无也在默默观察着宋堂明,眼中震惊越来越重,许久,他似是带着答案想要求证,艰难问道:“梁施主,敢问您嫁与何人?”
梁栖月闻言有些莫名,“承恩侯府,宋堂明,定无大师,可是有什么不妥?”
“无事……贫僧先行一步,梁施主您请自便。”
说着,脚步虚浮地往回走。
梁栖月见他身体不适,便也不再挽留,打算带着乘风去那条小路看看,她总觉得那个地方在吸引着她一般。
身后,定无停下脚步。
他回过头,看清梁栖月走的方向,双眼赤红。
“竟然是这样,养子嫡子居然身份对调,为何,为何?因我当年荒谬言论,竟差点断送了恩人之子的性命,却不想母子一体方为吉星,我还险些毁了救世吉星,我、我还有何脸面继续留在心宁寺,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定无失魂落魄地离开。
却没料到他和梁栖月见面的事情,全程被另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和尚全程监视。
因怕被现,他只能离得远些,听得并不十分真切。
他将所有听到的零碎信息,在脑中大致组织了一遍,就跑到一处净室外,低声道:
“贵客,小僧已经打听清楚了。但是由于此事关系重大,小僧担心隔墙有耳,不知能否进去与您细说?”
“进来。”
得了允许,和尚推开净室的门,走了进去。
“贵客,小僧按照您吩咐的,一直跟着梁施主,却没想看见了定无大师,而且还对梁施主很是尊敬的样子。”
闻言,正在享用斋饭的徐氏顿住,一脸不可置信地惊道:
“定无大师尊敬那个破鞋?她们说什么了?”
问到这个,和尚原本听得不够清楚,不想说得太多,但看到徐氏掏出整整一袋银子,两眼都放光。
为了得到银子,他一边说一遍观察徐氏的表情,避重就轻地捡她爱听的说。
在他刻意添油加醋之下,徐氏笑得眼睛都挤到了一起。
“我还以为什么呢,不过是塑了个金身而已,不错,你探听到了母子一体方为吉星,我早就说少微是个好的,和我儿子般配极了!可恨那个破鞋还有用,暂时动她不得,当真晦气。”
说着,一袋银子已经到了和尚手里。
和尚颠了颠银子,满意装了起来,继续道:
“贵客,这有何难,您只需远离灾星,亲近吉星,这烦恼不就迎刃而解了吗,灾星之祸,只会波及身边至亲,全克完自会反噬,您就放任其自生自灭,手上还不会沾了因果,岂不两全其美啊。”
闻言,徐氏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