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侯府是鼎盛时期也就罢了,但是那个时候侯府落魄许久,还面临着即将被夺爵。
后来,她们用宋乘风的前途半威胁半恳求,梁家才肯出面将此事压下。
没多大的事,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抱回来的不也是梁栖月的嫡子吗?还害得她亲孙子这么多年没入族谱。
回想起以前的事,徐氏狠狠剜了梁栖月两眼。
这破鞋看上去温温顺顺,却当真不是个好相与的,真是随了她家的人,怪不得拴不住她儿子的心。
宋堂明感受到白少微情绪低落,脸色也不好看。
虽说梁栖月吃醋的样子让他另眼相看,但没完没了可就不讨喜了。
身为侯府主母,竟连容下一个孩子的气量都没有。
真不知道梁家怎么教育的女儿。
徐氏和宋堂明只在心里颇有怨言,却因尚且有求于梁栖月,并未将话明着说出来。
但是,宋赐麟可不干了。
前世那般众星捧月的样子过了多年,到哪里都是被抢着拉拢,何时被人如此推脱过,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瞧不上的梁栖月。
他脸色难看,起身的力道很大,直接将椅子碰翻了。
“您若记得我日后是如何做的,定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而是好好待我,那老和尚说得没错,我就是天命之人,吉星的化身,否则不会有我现在这般机缘,您一定会后悔的,母亲!”
梁栖月自然知道宋赐麟在说什么。
想到前世梁家的下场,梁栖月平静的面容之下,捏着茶杯的指尖都在颤抖。
忘了?怎么可能。
宋赐麟放下狠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厅。
徐氏怕惹恼了梁栖月,到时不肯掏银子,开口安抚道:
“你别往心里去,麟儿还小,他就是嫌你偏心乘风,这是跟你小孩子脾气呢,正说明他心里有你这个母亲。”
梁栖月该打探的消息基本都差不多了,便懒得跟她们虚与委蛇,起身欲离开。
没想却被宋堂明拦住。
她疏离站开一步,“世子?”
宋堂明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尤其还当着白少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用教育的语气沉声道:“我和少微什么都没有,你若是一直这个态度,伎俩只会变得毫无用处,你埋怨我也就罢了,麟儿好歹是你的儿子,为何无缘无故迁怒于他?”
瞧着宋堂明一副说教样子,梁栖月顿感恶心。
“世子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误会了你与白姑娘,至于麟儿,自他来到府里,我自问尽到了嫡母的责任,吃穿用度皆一视同仁,绝不偏颇,请来的先生光是被他气走的就有三位,难道他方才几次三番不讲礼数,是我迁怒所致?”
梁栖月说完,越过宋堂明径直离去。
他没来得及放手,就保持着拦人的姿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顿时羞愤难当,拉着白少微大步走出正厅。
一路到了侯府后面的一处小院子,刚关上门,白少微就已经被他压在床上。
“疼……”白少微嘤咛一声。
宋堂明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手劲。
白少微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宋堂明的怀里轻捶他的胸膛。
“世子,您是不是又爱上她了?若如此,少微带着麟儿离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