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骁看了他一会儿,抬起脑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吮了两下,很快就被制服了。
梁四爷按着他的肩膀将人压在身下:“胆子越来越大,敢调戏人了。”
“怪您,”韩墨骁抬起两条大长腿一把夹住他的腰,“都是您惯的。”
梁今曦捏住他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在他唇上碾过,垂着眼冷冷道:“我惯出来的人,我来收拾。”
……
韩墨骁觉得梁四爷应该没有因为他私会琼斯真的动气,因为梁四爷开头说得冷漠,却没有做得很凶,尽管两人各方面的对比都很悬殊,但他勉强应付得来。
但不知是不是梁四爷憋了太多天,这回扣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折腾,大有要决战到天明的意思。
“几点了,”韩墨骁侧躺在床上,累得手指头都快动不了了,拍了拍腰上缠着的手,“我得回去了。”
“不准回去,”梁今曦亲了一下他的肩膀,扭头看了下窗边的座钟,“累了?先去洗澡。”
“不行,他们会担心的。”韩墨骁被抱了起来,走动间看了眼时间,都快三点了,柳芽他们只知道他和洋人出去吃宵夜,不知道他来了梁公馆,就算不等他睡觉,明早见他房里没人,只怕又要着急,等着盘问他。
梁今曦把他放在浴缸里,打开热水,等水放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挤进去再将韩墨骁捞进怀中,懒懒道:“天亮打个电话回去,这两天都陪我呆着。”
“大白天我怎么能留在这儿,”韩墨骁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六小姐要是看见了……”
他总不能说,他是来给梁四爷上英语课的。
“你就说,你是来给我上英语课的。”
韩墨骁扭头瞥他,拿眼神往梁四爷脸上射子弹。
梁今曦笑了,掐了掐他的腮帮子:“六小姐读的寄宿学校,不在。”
“四爷不用去公司么?”
“和斯雷格的几项合作都谈妥了,”梁今曦拿了水瓢往韩墨骁斑痕累累的身体上淋水,“这两天没什么要紧事。”
韩墨骁又问:“那我明天晚上能不能回家?”
听梁四爷这意思是要给自己放假,可他后天还得去给人上课,总不能陪着他这么日夜颠倒的疯。
“看你表现,”梁今曦把下巴放在他肩上,从后面环着他,摸着他的耻骨道,“太瘦了。”
上次抱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瘦,也不知道小韩院长都攀上他这颗大树了,还那么拼做什么。
瞧着他有时挺精明的,却不知道开口要东西,好像他整个人真就只换得一个逢春院的安危,简直傻里傻气。
韩墨骁也往后仰,用后脑勺枕着梁今曦的肩窝,闭了眼小声说:“大病过一场,胖不起来。”
“四爷自然会把你养胖。”梁今曦将他搂近了,咬着他的脖子又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早上六点,韩墨骁撑着爬起来给逢春院打了电话,说自己接了个比较紧急的活,这两天就住雇主家,大概今晚能回去。
挂完电话又摸回床上,梁四爷还睡着,韩墨骁卷着毯子滚到另一侧,很快又睡着了。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雷电交加,风声呼啸,落地窗外阳台上的盆栽树被风吹倒,枝叶和雨点一起疯狂拍打着玻璃门,从门缝里往里头灌风。
韩墨骁一睁眼,对上一双野兽的眼睛,血腥、野蛮、要吃人。
梁今曦一言不地拉开他的腿往里挤,韩墨骁还没睡醒,脾气差得很,当即眉头一皱,抬腿就踹在他腹部的刀疤上。 他用了狠劲,差点把梁四爷差点从床上踹下去。
这可把梁四爷惹恼了。
屋外天气恶劣,天色昏暗不明,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屋里的两人也像情的兽,不断纠缠翻滚,硕大的房间被弄得像遭了贼。
床就不用说了,硕大的跋步床上被子被扯落大半,枕头掉了两个到床廊上,房里的书桌、沙、浴室、地毯,连柜子的抽屉被拉出来好几个,沉重的柜体也移了位,整个房间比外面被风雨卷过的院子还糟糕。
梁今曦像饥饿的雄狮,不知疲倦地扑向猎物,对韩墨骁好像又爱又恨,像要弄死他,又想放过他,所有的矛盾化成一次又一次的野蛮征服;
韩墨骁好像也疯了,一反温顺听话,和梁今曦肉搏似的对抗、挣扎、被压制,直至体力耗尽;等下一次,依然不肯就地雌伏,非要不知死活地搏斗一番。
饭都是阿德去送,敲几下门,把餐车停在门口,大声通报完就转身离开,里头的两位什么时候休战了,自会来拿,过一个小时再去,餐车会被重新推出来。
最后还是韩院长败下阵来,洗完澡就趴在沙上不肯再动弹,任梁四爷怎么撩拨都不接招。
梁四爷见他蔫蔫的,和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新的一轮还没开始脸就红了,抬手去他额头上一探,果然了烧。
“胡闹,不舒服怎么不说?”他穿上衣服,打电话让外面送药进来。
他中了蛊似的,连对方的体温升起来也没注意到。
应该早点吃药的。
这么想着,他回到床边拿了药,丢了一颗在嘴里。
韩墨骁其实早就察觉自己不对劲,偏不肯认输,直到最后一点力气都花完才罢休。他费力抬起头看了下时钟,已快到第二天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