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的队伍浩浩荡荡,大部分神海境的人没有在天上飞,而是在地上和这些神海境以下的弟子走着,生怕对面会用什么大范围的武技或者设施对地面上较低修为的弟子进行杀伤。
天罡境的各位师兄师姐们在天上也在注意着附近的事物,看看是不是已经到了敌军的攻击范围。
低修为的修士看不见对面的敌人究竟在哪里,只是知道一个大致的方向,但是像是五乘这样的修士,早就已经看见了对方的样子,通过那强大的神识。
其实没有什么人以为自己是绝对安全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只不过在现在的时刻他们并不是那么在乎而已。玄秋看着周围正在有条不紊的前行的人群和他们脸上那份癫狂,不由得有些感慨。
毕竟,一群与众不同的坏蛋或者一群与众不同的好人以这种形式进行集合,可不是在地球上能出现的场景。
和平时代的“好战者”,总是被人质疑没有经历过战争,只要战争一来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至于这些人是不是这样,没有人能够证明。但是在这千魔宗,这些修士都是经过无数战争缠斗后依然深爱此道,经历过重重打击和实践依然不加后悔的好战分子。
当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时所产生的火花,是在地球上观测不到的光景。
五乘在空中大喊“敌人就在前面三十里,要是有人想要退出,现在可以走,宗门不会怨恨你们。”
回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嘘声,这时这些人已经不太把尊卑放在心中——虽然平时也不怎么重视。
在双方队伍的互相靠近之下,三十里的距离转瞬即逝。这两拨人也真正看见了对方的样子。
在千魔宗修士的眼中,海族人就是一些拥有蓝色头,蓝色眼睛,穿着与自己不一样的服饰的人。不过这些海族人中还有陈谷沟的海族,这些人长得就比较丑。身体呈现出蓝黑色,还长有鱼鳍和一些鳞片。这些敌人满面严肃,神情紧张的准备随时出手。
这些海族身披甲胄,手上拿着统一的长枪。修为竟然是清一色的元婴后期。这样的海族大概有五百人,他们在海族阵列的最前面。这些海族的上面就是二百多神海境的海族修士,他们也在保护这些战士不受敌方高境界修士的攻击。
至于这些之后的就是十几位天罡境修士,这些人的目光锁定了千魔宗中的天罡境修士。
再往后就是金丹境元婴境大多数海族修士了,他们好像不是正规军,身上的装备互相不同,有好有坏。
在这种宗门战场上,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种修为的人找一种修为的人,基本不会有修士会去打对面比自己修为低太多的修士。一是因为这样的话也容易导致对面修为高的人来找他,另一方面就是在攻击对方修为较低的修士时,会露出破绽,很有可能被对方队伍中同等修为的人偷袭。
在海族人眼中,千魔宗就是一堆神经病土匪,这一堆人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他们看出千魔宗人的脸上都有癫狂和兴奋,服装也不是那么整齐(毕竟千魔宗人分成好几个山峰),这些人也和自己这边一样都是把金丹元婴的修士放在队伍的后面。
五乘率先加飞了出去,和海族那边两个身境的人自觉地越打越远,不想战斗余波影响到自己这边的人。
当两军相遇的时候,战斗就真正开始了。灵力爆炸声,吼叫声不断地在这战场上开花。
玄秋就没有想和这些海族队伍前面的人打,在这些人已经有千魔宗的修士拖住时,他直接向海族队伍后面冲去。
两把个骨刃在手臂处弹出,玄秋狞笑着和迎面过来的海族交手。
而随着玄秋所在的队伍后部分和海族部队的后边部分相遇,这场战斗也彻底进入高潮。
这些修士就像是古代作战一样,两军互相交错。灵力和鲜血飞上天空,在远处望去就好像一朵朵美丽的花朵在人群中绽开。海族和千魔宗都有倒下的人,一时还分不出是哪边的胜利。
刚杀了一个冲上来的海族,玄秋看了看周围,基本上所有海族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还有一些千魔宗的人再被两个海族围攻——海族的人数多于千魔宗人数。
想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正在和一个千魔宗女修交战的海族冲了过去。这个金丹境的海族可不是玄秋的对手,更何况玄秋还是偷袭,所以瞬间就被玄秋砍下了头。
如果仔细看的话,这具尸体的体表已经潮湿,从头部喷出的血液也不像是正常的颜色形态。不到一秒的时间内,这具尸体中的生息就已经被玄秋吸收了一小半。
“多谢师兄。”这个女修想要道谢,玄秋已经冲了出去杀其他的海族了。他挥舞着两把骨刃,不断的在这些小菜之间穿梭。一是为了补充赤仙中所剩无几的生息能量,二来也能减轻千魔宗下层人员的压力。
一个海族正在和眼前的千魔宗人斗剑,下一秒,就听见有人在自己耳旁低语,剧痛传来才现一把妖异的利刃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还有的海族
可以说,在这个小战区内,很少有人能是他的一合之敌。现在玄秋的实力相当于元婴巅峰,但是现在这个小战区这一千多人最高的也就只有元婴后期。
虽然这里面也有不少的人能够越阶战斗,但是海族内部阶级固化严重,所有越阶战斗能力强的都是家族内的人,其他的人没有资源没有老师,能越阶战斗也不厉害。而家族子弟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当炮灰呢?
就这样,玄秋在这些海族中间畅通无阻,杀一人挪一个位置。
“仙儿,现在有多少生息了?”
“呵呵,恭喜我的坏蛋主人,现在一共杀了三十二人,生息已经够保险了。可以去高级一点的战场了,咱们也惹一惹元婴后期的那些人。”仙儿这时顿了一下,“或许,咱们可以来一个百人斩来纪念我们的第一次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