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丰修修很生气。
龚沟也很生气,于是他放手了。
丰修修摔在了地上。
不是很疼,但很耻辱。
“你什么疯?”
龚沟没有理会丰修修,他只是痴痴地望着床上。
散着臭味的狗如同安静的睡美人静静地等待着它的天命之子。
丰修修不懂人心,但他觉得男人的性癖至少应该有个极限。
于是丰修修诚恳地对龚沟说道:“它死了。”
龚沟没有说话,他的视线也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么深情。
痴情的男人。
一个长的帅还有痴情的男人。
偏偏把所有的情倾注在了一个不可能也不可以的东西上。
丰修修不免有些头疼。
龚沟是他的朋友。
他也不止一次提醒过龚沟。
变态的三观不能太灵活,底线的敏捷程度也要有个底线。
“狗死不能复生。”丰修修叹息了一声,委婉地劝说道。
至少丰修修觉得自己说得很委婉了。
龚沟说话了。
他凝视着床上的畜生,对着身旁的牲畜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很欠打。”
丰修修没有正面回答,他打太极是一绝。
“你知道它是一条狗吧。”
丰修修说话真的很欠打。
因为他说了实话。
人不应该说实话的。
尽管说了实话,但是龚沟没有打丰修修。
他甚至不愿意多看丰修修一眼,龚沟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床上。
“至少狗不会背叛我。”
龚沟的话让丰修修沉默了许久。
然后,丰修修神情复杂地对龚沟问道:“你该不会真的对狗做出那种事了吧?”
龚沟的视线终于落到了丰修修的身上。
那是比丰修修视线更加复杂的视线。
“你为什么会觉得人会对狗做出那种事情呢?”
丰修修愣住了。
他甚至一度感到羞愧。
丰修修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太龌龊了,还是龚沟太不要脸了。
“我看到别人在网上说的。”
丰修修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一定很飘,一点都没有底气。
“谣言是会酵的。”
负手而立的龚沟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智者。
睿智而高雅。
直到他弯下腰,吻上了渐渐腐烂的肉块。
丰修修和烂的臭狗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