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如花蕊一样细小的手,指向天蚕宝宝。
天蚕宝宝震惊的问:“我都不能吃你,长大?”
不空了然,织梦口中的“大妖”应该是公主腹中的孩子!
只是没想到,几月的胎儿竟然能控制小妖,为他所用!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的生父……是谁,怎么能造就这样的存在?
他沉思须臾,想到那满屋的白泽画像,想到诊脉时那气息……
不空又看向,手掌中兀自伤心落泪的织梦,劝解道:“说不定公主醒来,找到他的父亲就有办法,解除他对你的控制!”
织梦立刻停止抽泣,激动的问:“真的吗?
公主的梦境中,一直有一个人,哦……是个男人!
我带你们进去瞧瞧!”
话闭,就双手握住触角,双翅震颤高飞,全身开始光,越来越亮。
“和尚”一个微弱的女声踏进门内,虚弱的叫道。
一时之间也被织梦,出的荧光笼罩其中。
不空眼疾手快的,拥住她软倒的身体。他们就进入少女的梦境。
冠芳斋是慧珍公主的居所,她在亭子中一个人作画。
初夏,繁花似锦的园子里,吹来一阵凉风,卷着残花落叶四散,又调皮的撩动少女的丝!
这少女就是慧珍公主,她不为所动,专注的画着,近处震颤的蝶翼,芳香浓艳的牡丹。
轻轻勾画,寥寥数笔就有了大致的轮廓。她仍是低头愠色,直至一副蝶戏牡丹图完成。
她满意的打量自己的画卷,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她还未来的急抬头,有风划过耳际,伴随着熟悉的冰雪气息扑面而来,手中的画卷便被夺走。
是白泽!
手上那一丝凉意,灼烧了她的心,慧珍脸红了一瞬。
心虚的东瞧瞧西看看,等热意散开,才敢将目光转向来人。
见白泽满目赞赏,她故作骄傲的说:“怎么样?本公主的画作,可是一幅难求!”
白泽见这小丫头娇俏的仰着下巴,你快来求求我的样子。
心痒不已,故意逗她:“还要求呀?昨日万福楼花魁王姑娘,送我百花争艳图,那颜色鲜亮,层次分明的,如同伸手可取!
不知画工比这高出几多?”
就这样公主那张娇艳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度变黑。
气鼓鼓的抢过画卷,倔强的就要撕掉。
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赠画,会被人同花街柳巷里的卖笑的比。
而且比输了,这个人还是他最在意的人!
最可恨的是,自己还不舍得说一句责怪的话。
白泽见把人真的惹急了,马上抓住撕画的手。放软了声音像哄孩子一样,哄道:“公主殿下莫气,是在下错了!
在下日后定然将这画,置于高出,每日晨昏定省焚香叩拜,以谢公主相赠!”
白泽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听了竟是泫然欲泣。
绝不是感动的,而是气愤的质问道:“这也是你,哄骗那些女子的话?”
这次不待他解释,慧珍打开他的手,扔下画,气呼呼的喊道:“来人!我累了,回宫!”
白泽哪里不懂,这是在驱逐他。
叹了口气,捡起画就消失了!
画面一转,太子府上又在宴请宾客,白泽在列。
他不喜听那些人,高谈阔论。
就出来四处走走,没想到在园子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慧珍公主在那里暴殄天物,揪着兰花的花瓣,碎碎念:“想我,不想我,想我,不想我……”
一见这丫头,就不禁嘴角上扬。手里化出一个签筒,伸到她面前。
轻咳两声,说:“这个灵!”
慧珍依然气呼呼的,不看他也不说话,但还是抽出一支签!
白泽接过来,认真的看,然后瞄一眼她说:“想你了!”
说完见慧珍满脸通红,马上解释道:“我是说,你要问的那个人,想你了!”
噗嗤!慧珍终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