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清便转身欲离去,但池玖忆好像醉了,醉得白清不得不重返。
白清是不知池玖忆怎么能醉的如此不可理喻,总之他将池玖忆送回屋后,池玖忆酒疯了。
镂花门早已闭上,白清想打开也无济于事,因他此时被池玖忆压在了镂花门后。
池玖忆疯了,是真的疯了。他双臂将白清困于怀中,白清挣脱不开的,是他先趁其不备的,是他疯魔了。
白清的衣衫早乱松散了,外袍被脱下,中衣褪至肘关节处,里衣也被强扯露出了白嫩的肩膀,不用想,是池玖忆干的,还是一气呵成。
白清根本来不及反应,池玖忆便入魔了般咬在了他的右肩,双眼微瞪,白清不禁吃痛一声:“嘶!”
池玖忆尝到了白清的血,冰冷的,像舔了块冰,冷到他唇齿了。
“我说了,别、碰、我。”
衣衫不整、丝凌乱的白清握紧了清旻,鲜血染上了雪白的剑身,白清低俯视池玖忆,好似高高在上般问:
“池玖忆,酒醒了吗?”
脸上根本没有醉意的池玖忆又是苦笑,抬臂盖住了双眼。清旻刺入他胸膛又被拔出卡在了他脖间,他竟然还能笑出来,当真是又疯又怪。
从白清说“拿开你的手,别碰我时”,池玖忆便醒了,他向来难醉易醒。
可为什么还要装醉呢?因这样池玖忆才能自私短暂地拥有这缕清风一瞬间。
白清裸露的右肩上已不渗血的伤口就是池玖忆咬的。那一瞬间,池玖忆仿佛独占了白清,他的白清。
可喜欢的人无情无欲,不知情为何处,哪能懂啊。
见池玖忆不出声,白清收走清昊,抬左手捂住了右肩的伤口,睨了一眼池玖忆,转身猛然打开镂花门就走,丝毫不顾已坐起的池玖忆。
报复心极强的白清自然是报复了回去,徒手开胸膛,差点就捏爆了池玖忆的心脏。
一切都那么得像,只是一切不同以往。
那次,池玖忆留不住白清了,因重复了三遍的“别碰我”。
……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昔人船头醒,双眼闻春色。
坐起身,白清揉了揉沉重的头,青丝仍在船板上散开,他打了个哈欠心道:又是一场忆往昔的梦。
潮平两岸阔,风还一帆悬。白清的小舟没有帆,倒是有长风相送,送他抵岸边。
扒开衣领,白清对着江水看右肩上的疤痕,二十多年了,竟还在。
江水无故起波澜,破碎了白清。
白清是照不得镜子的。他一照,镜子就立刻粉身碎骨,这江水便是个好例子。
伸手,风化匕,白清握着匕对向了那个疤痕。
美人半肩裸,春色犹不及。持匕向血肉,心无半分情。
但最终,白清还是没下手,随手将匕一抛,又躺下了。
那双琥珀黄的眼眸仿佛如冰裂纹般,出现了裂痕。
秋风也似瓷,易碎易裂难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