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吃石榴的方法也不一样。先盛一盆水,将石木榴放入清洗捞出晾日晒天,用刀切成连花瓣状,气时拿一僻慢慢剥下石榴籽吃……”
铃声一响,孩子们全冲出教室,独留阿娜尔·古丽正眉飞色舞欲讲讲新疆是如何的。
死寂像把锤敲碎了她的片刻喜悦。
沉默片刻,阿娜尔·古丽走出了教室,二人默契不作声紧随其后。
阿娜尔·古丽快走到办公室时,路过老师茶水间,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女老师们谈论她的声音。显然,她们对阿娜尔·古丽这个新来的维吾尔族人很感兴趣。
“她眼睛大头长,皮肤白得吓人,新疆姑娘都这样的吗?”
“阿尔那什么来着,名字太长了。叫不出她名字时尴尬,可这么长名字,真难记。”
“新疆不是很缺水吗?她会不会很久才洗一次啊?”
“难怪她身上总有股味,肯定是因为她很久才洗一次澡!“”
“她上次在办公室跳彭恰舞,就是在刻意吸眼球。叫她去死,她又不去,叫她跳,她就跳。”
女人要么在扎堆孤立别人,要么不扎堆被别人孤立。
光一暗,什么好友姐妹皆化乌有。
阿娜尔·古丽的背影不再笔直、自信,她迟疑了,抬脚,重重落下,一步一步走向白清与黎散眼中的黑暗。
一眨眼,又至教室内,阿娜尔·古丽在台上专心讲课,台下同学全各玩各的。
“安静”,阿娜尔·古丽想维持课堂纪律,叫了一声又一声,“安静。”
奈何全班无人听,都是四年级的学生,大部分步入叛逆期,加上管制松散,哪肯听呀。
“安静!”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凭什么听你!”
“我就是不安静,你能把我怎么样!”
“都安静听,老师的。”
“我爸妈都没管过我!”
“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
更有甚者举起木椅,做势要砸向阿娜尔·古丽。
白清评价了句:“不尊师重道,无法无天。”
黎散摩挲着黑绳,轻轻道:“过了,他们眼中根本没有师长,应是为肆意妄为。”
白清:“我的评价与你无关。”
黎散无奈又是叹息一声,他的清风也为所欲为了,心中无他。
场景又一换,校长办公室中,校长苦口婆心在劝阿娜尔·古丽。
“现在的孩子被宠惯了,光喊没用,你要用体罚。”
阿娜尔·古丽在犹豫:“可是……”
“你不体罚,光喊立不起威严。听我的,我带过四届了,最懂怎么治那些差生。”
阿娜尔·古丽走出校长办公室,眼神迷茫。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阿娜尔·古丽一转眼,瞧见了白清与黎散,于是她真诚的问:“你们是来找校长的吗?”
白清撒谎也不眨一下眼:“是,我认为各民族之间要融洽相处,关于各民族之间相处所产生的矛盾并不能因是小群体而忽略不管,五十六个民族必须团结一致。所以我申请找校长处理矛盾。”
黎散感叹着白清编谎的能力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一言不站在他身后,静静注视着三千五百年前他便注视着的身影。
心烦意乱的阿娜尔·古丽揉了揉眉头苦闷说:“现在校长心情也不好,估计你们呀现在进去会被骂,不然还是先搁下吧,一点小矛盾而已,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