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不可能!
她跟她无冤无仇,怎么会。。。。。。
越想越害怕。
越不可能就越有可能。未知的恐惧是必然的,但最可怕的是难以看透的人心。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胃突然感到些许不适,她有点想吐,但是她口干舌燥,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沈夏希抓起桌上的水杯,犹豫了会,像是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般说道:“算了,死就死吧。”然后咕噜咕噜把杯中的水都喝了下去,才感觉到舒服了些。
看来她当初是对的,她不应该自欺欺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是她太蠢太天真,对自己还不够狠。
她应该好好听姗姗姐的话,但悔之晚矣。
幸好,这个房间里暂时没有其他人,她还有机会自保想办法出去。
环顾了四周,除了刚才喝水的玻璃杯还有一张圆桌上的花瓶,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了。
她只能想到一个办法了。
不过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值吗?
值!
人活着,哪有什么值不值,她的心已经变得麻木不堪,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呢?她什么都不怕,因为她没什么可以失去了。
玻璃玉器砸碎的清响声从主卧传来,在书房听周义明汇报工作的6泽旻闻声一顿,立刻起身说道:“等等先。”
他说完,抛下周义明,迈着敏捷的步子来到了卧室查看情况,管家和佣人也被声响引了过来,跟在了6泽旻后面。
推开门,现屋内空无一人,床上只有一角稍许凌乱的被子,破碎的花瓶倒在地上,玻璃碎渣散落了一地,花瓶里的水涔到了地毯上,浸湿了一小块。
6泽旻知道沈夏希还在房里,只是不知道生了什么。没有多想,他便疾步往屋内的卫生间走去,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飞影从他面前闪过,透亮的锐器迅划过,反应迅的他轻轻向后挺,反手抓住了动攻击那只手。
“你这是在干什么?”6泽旻十分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幽深的眼眸透露着疑惑,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沈夏希的表情同样也已经从狠决变换到震惊。
“怎么是你?”她黛眉微蹙,手里依旧攥着厚厚的、有些坚硬锐利的玻璃碎片,刚才千万种思绪在此刻都化为了疑惑不解。
6泽旻沉着脸,没有回话,她的神情和问的问题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时,管家和佣人都在门外,还有周义明。
管家站在门外,很紧张地问:“少爷?”
“没事,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说完,6泽旻那两只修长有力的手,一手握住沈夏希的不盈一握的手腕,一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想把她手里的玻璃片取出,但是沈夏希却把手攥的很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殷红的血顺着她掌心的纹路加留下,但她却不去理会,反而向后躲了躲,把手攥的更紧。
沈夏希把手往回伸,想把自己的手从6泽旻的手心里挣脱出来,但两人的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僵持之下,谁也不肯先放手。
“放开。”沈夏希冷冷地说道,她的眼神充满戒备。
6泽旻眼神从她的紧握的手缓缓转移到她的脸上,他眼神冰冷,说道:“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
沈夏希用疑惑地语气说道:“救命恩人?”
6泽旻轻蔑地勾了一下唇,说道:“现在是你欠我的。”说完,毫不犹豫地掰开她的手,把她手中的东西给夺了过来。
“。。。。。。”
那锋利透明的玻璃锐角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有些可怖瘆人,但是6泽旻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漫无表情地把那块染血的玻璃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间隙,沈夏希松开手,像是在什么稀奇玩意一样,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没管那猩红的血迹和伤口处的钝痛,而是把手心重新握紧,放在身侧藏起来,但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又被6泽旻揪着攥在手里。
“6泽旻,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6泽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边带着轻蔑地笑说:“这恐怕应该要问你自己,你想要干什么,你到哪可都不让人省心!”
沈夏希:污蔑污蔑!明明每次受到伤害的人是我,为什么有理的却是你,这不公平,不公平!倒霉倒霉,真是倒霉。
6泽旻没有要与她解释的样子,把她的手拿过来,认真地看了一眼,确认没有玻璃碎渣之后,很自然地把她的衣袖挽上,用水把上面的斑斑的血迹冲洗干净。
温暖的水流哗哗地流过,6泽旻很认真地把她的柔软白皙的手冲洗干净,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是怕碰到伤口处。
不知为何,水的温暖缓解了手中的钝痛感,一抹暖流也如这流水一样涌过沈夏希的心头。
她愣了愣,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气焰一下子蔫了下去。
“昨天、昨天生了什么?”沈夏希小声地问道。
流水声倏然停止,“哦,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6泽旻挑了挑眉看她,“这恐怕得问问你的自己,昨天跟谁在一起?”他拿了块干燥洁白的毛巾,避开伤口处给她擦手。
“我昨天跟我的朋友在一起。。。。。。”
“朋友?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