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无需再费周折。
他压低声音问:“小巴,你瞧着还有漏的吗?”
小巴轻摇头,“一共七个,都在这儿了。”
“老公爵还真是会惹麻烦……”张秋池似是感慨,“拎不清的人,也属实有些多。”
“从前只有贵族有资格和精力来学习魔法,所以目前学院这种情况并不叫人意外。”
张秋池不再遮掩行踪,大步走向小屋,“你总是收敛光芒,叫我错觉有些唯诺。”
“只对主人这样。”小巴一如既往,语气诚恳。
“哈哈哈哈……”
张秋池朗笑出声来,屋内一群惊弓之鸟被惹得霎时安静。
无需任何交互,此刻会面的,绝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关系。
但还未等他们有何反应,门扉轰然倒塌。
火焰冲散架本就缺少维护的小木屋,让里头之人无所遁形。
离房门近些,反应慢半拍的两个人已经烈焰缠身,于尖叫求救声中被湮没,吞噬。
情真意切的火烧眉毛,围观的没有一个还顾念什么同窗之谊。
如被狮子捕猎冲散鹿群,他们连彼此招呼都不打,便撒开腿疲于奔命。
如此澎湃魔力,绝对不是他们讲什么团结就是力量便能战胜存在。
求生本能已经为他们做好选择,并且立即执行。
张秋池早有所料,火焰铸就围城轰然升起,将所有触及之物吞没。
站在场中,他就这么静然而立,似乎周围生何事,都与他毫无干系。
尖细嗓音那女子命大,躲过连番减员,见势不好,利落跑到张秋池不远处。
她毫不犹豫,与另一男子一同匍匐在地,磕头求饶。
不值钱的好话车轱辘似的说了个遍,还要再重复,却是无火自燃般由皮肤冒出青灰烟来。
比方才同伴燃烧度更快,几乎瞬间,就成了两团焦炭,侧倒在一处。
张秋池不想听那些无意义的东西。
无非就是咒骂讨饶。
他们的嘴脸已由方才尽收眼底。
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网开一面谈谈洗心革面的。
此处离着学院不远不近,张秋池战决,结束便抽身而去。
所以被惊动的师生们,只得见澎湃魔力留下痕迹,以及那些焦黑炭块。
……
张秋池回自己居所时,势必要先路过唐少清那座小楼。
凝视着那空旷无物的石板地面,他驻足良久,心绪万千,终低语道:“你赢了。”
心内纷乱如麻,恍惚间似遗漏了什么,然遍寻无果,亦觉无甚遗漏。
小巴并未回只言片语,只用行动收获胜利果实。
他再不管什么矜持克制,去配合张秋池的心思与底线。
恍若烈火焚烧,誓要以自身之炽热,将张秋池也焚为灰烬,与己同归。
人群聚于张秋池居所,此处自然无他人打扰。
他顺理成章将张秋池按在之前开璘靠过的花架子上,以臂弯与竹制木架圈成一方狭小天地,将张秋池困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