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陈笛也沉浸在对周末甜蜜浓情的回味中。贺扬每天定时不定时的电话陪伴和呵护,让她心里的离别之苦减弱了很多,支撑着她度过思念的一周。很快又到了周末,贺扬依然周末还要忙项目,而自己,心里想见他,又觉得再飞去BJ,有点太离谱,而且暑假开始了,机票早已不是四五折的优惠,飞一次的代价不容小觑。所以当贺扬问她这个周末是否愿意再去BJ,陈笛果断地拒绝了,说自己有点累,这个周末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可到了周末,陈笛一个人在家,孤寂和无聊再度袭来,尤其是周六和周日贺扬忙着跑工地的那几个小时,她竟然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她也笑话自己,从前的那些年,每个越越不在家的漫长暑假不都是一个人度过的?或许那时候她全年深陷失去6绍晖的形容枯木中不能自拔,也区别不出什么过得好不好吧?现在因为得到了贺扬的爱,享受了和他相守的幸福与温暖,反而衬出一个人在上海的孤独寂寞。所以她又后悔前两天没有同意贺扬的提议,周末再去BJ。
总算捱过了第一个周末,又过了三天,贺扬给了陈笛一个好消息。
“宝贝,哥哥这个周末可以去上海,欢迎不欢迎?”贺扬在电话里说。
“真的么?”陈笛自是不敢相信,怯怯地说:“你最近项目不是很忙么?昌平的项目,大兴的项目都不用去么?”
“宝贝,你可真了解我,比我领导还清楚项目情况。”贺扬朗朗地笑。
“那?就是真的能来!太好了!太好了!”陈笛瞬间激动起来。
“开心吧?相见哥哥吧?”
“那当然。哥哥肯定能来吧?不是逗我的吧?”
“哥哥怎么可能逗你?想你还来不及呢。我票都买好了。”贺扬说着,又顿了顿说:“不过呢,周六上午还得跑一趟昌平,所以我买了下午的飞机。我决定早上早早去工地,赶两点那班到浦东的,四点多就降落了。回到家最多也就六点钟。”
“那我去接你。”陈迪说。
“不要不要,你又不会开车,公交换地铁也不方便,在家等我就好。”贺扬说。
“嗯!那也好。”陈笛心里想着现在先不和他争,到时候悄悄跑去机场接他就行了。
谁知贺扬却说:“真乖!天气那么热,千万不要往外面多跑,在家乖乖等哥哥就好。我的小妖!”
陈笛听到这样的称呼,有点哭笑不得。上周末从BJ回来,她一落地打开手机报平安,贺扬就开始称她为“小妖”了。一开始她觉得这个称呼实在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抗拒。明明她和“妖”字风牛马不相及,而且这个字总有点不太好的联想,比如妖娆,妖媚,妖精……
陈笛并不答应,佯装生气地说:“为什么用这个称呼,难道我给你的印象会是这种不堪么?”
贺扬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宝贝,你想歪了,真不没有半点不好的意思。你说,不好的词,我怎么可能用在你的身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妖还是个好词儿?”陈笛依旧不解。
贺扬继续解释:“是呀!妖怎么就一定是坏词呢?要就是一种魔力吧?引人魂魄的能力。我觉得笛小仙,小妖都是你给我的感觉。”
陈笛说:“那有什么区别?”陈笛用了将近一年,才适应并喜爱笛小仙这个称呼。
贺扬笑着说:“小仙,是你在精神层面的能力,吸引我的灵魂,而小妖呢?”他像是在组织语言,停顿了几秒又说:“就是在身体,物质方面有能力,给我妙不可言的体验。”
“你!”陈笛听懂了贺扬的意思,不禁羞涩起来,娇嗔着说:“什么呀?这也不算什么好词。”
“不好么?难道你觉得我们爱的不好?身心和合不好?不美妙?不辛福?不和谐?不甜蜜?”贺扬竟然嘴硬起来。
陈笛虽然觉得他是强词夺理,但也默默地接受了。之后,贺扬又新添了对陈笛称呼,他把陈笛、笛子、宝贝、宝宝、笛小仙、小妖这些称呼随心所欲地轮番使用,他甚至还在小妖前面加了个前缀,变成“扬小妖”。陈笛只好照单全收,不过她也回击贺扬,称他为“贺大妖”。贺扬竟然也有些抵触,觉得这个更加不像好人,但是陈笛才不管,谁叫他是始作俑者。
陈笛急切地等了三天,终于到了周六。她一早醒来,就巴望着去机场接贺扬。但是贺扬却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让她去机场接他。的确,气温已经到了三十七八度,出个门绝对是挑战,从家里换一部公交再转乘二号线,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那么三点多就要出门,那时候太阳正不折不扣地烤着,小身板怎么受得了?贺扬跟她详细地讨论着这些细节,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同意。他还说,等你学会开车了,再来机场接我,让我也好好享受一下被接回家的感觉。
不知是忍受不了贺扬类似唐僧的“唠叨”,还是多少有点碍于面子,陈笛也就不打算硬性去机场了。她转换了思路,在家里准备迎接贺扬。两周前在BJ,他们做了很多事,却没有时间一起烧饭。所以,今天,她决定在家里给贺扬烧饭,用最简单自然,最有烟火气的方式来招待他。或许这对于两地相隔的恋人最为难能可贵吧?
陈笛起床就去买了菜。回到家就把毛豆和凤爪分别煮熟,放进保鲜盒里,再倒入糟卤,放入冰箱里冷藏入味。又去认真地打扫房间,把脏衣服都洗干净,垃圾都倒掉。下午又洗好了水蜜桃和葡萄,摆在茶几上。再把小西瓜也切开,盖好保鲜膜,放进冰箱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