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从她脸上落下,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像记凶狠的耳光,狠狠煽到了他脸上。
疼得他身体都在颤抖。
那句“连孩子都有了。”的话,他是没办法再说出来。
翁—翁—翁——
手机铃打破了沉默。
傅寒夜接了电话,声音不耐:
“怎么了?”
“傅总,看守所的人追了过来,好几辆警车马上就要停到门口了。”
王朝的声音大得惊人。
他是在为沈念着急。
傅寒夜没说什么,掐了电话,他没看沈念一眼,徒步直接离开,而沈念并不知道男人去了哪里,她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像个死人。
傅寒夜刚走出去,王朝就迎了过来,急吼吼道:
“怎么办?”
傅寒夜打了个电话,走到屋檐下,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渐渐变小了,最后在雨幕里彻底消失。
耳边回响的,只剩下了滂沱大雨声。
王朝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警报解除,傅寒夜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屋檐下站了许久。
王朝不敢走,也不敢问,静静等着。
“让那男人彻底消失。”
傅寒夜的声音,透骨的凉,在王朝耳边一遍遍回响。
王朝知道,这次傅总彻底动了怒。
不再心慈心软。
傅寒夜进屋时,沈念还坐在床上呆,身上的囚服换成了睡衣,头湿漉漉的,尖的水,滴淌到了衣服上,她也毫不在意。
傅寒夜找了吹风机,插上插头,正想为女人吹头,指尖刚沾到丝,就被她一把给挥开。
不可一世的傅总,几时受过这样的气。
他直接扔了吹风机,出口的话,阴森凉薄:
“沈念,我又给你申请了三保释,也动用了人脉,看守所那边,不再追究你逃跑的事,明的开庭,我会与你一同出席。”
沈念表情仍旧木然。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不需要。”
他做这些,并不是需要她的感谢。
他看着她,目光森寒:
“我这样做,也不过是念在你我曾经是夫妻的分上,看着你受苦,我于心不忍。”
傅总,要不要这样嘴硬?
你明明就喜欢人家。
说句喜欢,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