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寒冬,椒房殿内却温暖如春。
桑姬被服侍着擦洗了身子,躺在李晏的怀中,道:“太医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泡汤浴吗?”
李晏拿手试着桑姬的丝,确定被擦拭干了,这才道:“再过一个月,许是可以了,你那处还疼吗?”
桑姬面色霞红,横了他一眼,含糊道:“还好,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好了。”
这些日子桑姬回奶那处隐隐作痛,时下贵族女子是没有亲自哺乳的习惯,桑姬自然也不例外。
李晏为她揉着腰腹,温香软玉就在眼前,可惜只能看不能碰,李晏揉着揉着呼吸就变得凌乱。
桑姬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斜飞了一个媚眼,道:“晏郎……”
李晏抬手遮住桑姬的双眸,恨恨道:“祖宗,你别招我,等你身体好了,我一点要……”
他没说完,桑姬笑得花枝乱颤,道:“可是妾还要修养一个月呢,陛下就好、好、修身养性吧。”
李晏吻住了桑姬的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忍吧,再忍些日子吧。
总不能因为他的欲望冒着损害桑姬身体的风险吧,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足能等到桑姬身体大好的那日。
*
郡主出宫后,先去了一趟丰王府。
丰王:“皇后娘娘为人如何?”
他对这位皇后娘娘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李晏不择手段的为她树贤名?
面对着父兄好奇的眼神,郡主委婉道:“皇后娘娘贤德,颇类母妃。”
已故丰王妃在京中有美名,她为人宽和、处事公允,京中人私下扼腕叹息,这样贤德的女子就是被丰王拖累,所以才和那些荒唐事沾上了关系。
丰王听了,满意地点点头,溜达着回自己的丹房了,看来他这位侄孙媳妇是个难得的贤良人啊。
丰王长子伸长了脖子,确定丰王已经走远,才道:“你说的不是会像母妃的……额……装出来的贤名?”
郡主整理了衣袖,起身道:“这我可没有说,皇后娘娘性子确实宽和。”
丰王长子砸吧了下其中的含义,明白了,那就也是装的了。
丰王妃性子爽朗,为人大度,确实是个好性子,但如今真正推崇的女子是那等柔和贞顺、勤勉持家、恪守女子卑弱本分的人。
简而言之,那就是该是从《女则》中走出来的人物。
这最关键的就是一个顺字,对舅姑顺从、对夫家长辈顺从,对夫婿更要顺从,夫婿怒应该忍气低声的女子,但是丰王妃吧……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母妃曾经在院中追打丰王的场景。
丰王妃早逝,她在京中的名声完全可以说是丰王一手促成,丰王花费良多亲自找人捉刀写了数缅怀妻子的诗,记载妻子的贤德,诸如三更起五更睡、亲手做羹汤、跪下劝丰王读书、衣不解带侍奉婆母汤药等等,都是其中的小事了。
哦,这还被丰王搬到了戏台上,京都各家戏班子都知道——当快败落时,出一折丰王妃贤德的戏曲,就会有人敲门送钱来了。
如此看来,皇帝的做法是有前例可寻的,说不定李家先祖在地府早已见惯了这种事呢。
“所以她的性子如何?你给我说句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