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司小小抿唇,脸上笑容却愈灿烂,她走上前,紧紧抱住顾老四,装作伤感地抽泣:“爸,我这次回门太急,没来得及给您带好烟,要不我给您量量尺寸,做件衣服吧?”
顾老四不太情愿,却又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同意。司小小从柜子上取下卷尺,开始为顾老四量尺寸。她现每当测量到顾老四后背时,他总是控制不住肌肉紧张,仿佛时刻防备着自己。
这就奇怪了,若说他关心女儿,脸上的笑容尽是虚伪;若说他像顾秀莲那样把女儿当物品,眼中却又没有贪婪之色。
司小小垂下眼帘,故意慢慢测量,顾老四终于忍无可忍,借口要去取东西,迅逃离了此地。
望着顾老四矫健的身影,司小小冷笑一声,转身离屋。
一个懦弱却身手矫健之人,怎会甘心在这乡野做个农夫?
此刻屋内饭菜香气早已让顾秀莲和顾光宗垂涎欲滴,二人贪婪地冲入屋内,坐在桌旁大快朵颐。司小小却并不急于用餐,随意拿起碗筷为顾雍尘盛好饭菜,随后便去送饭。
田埂上,男人正奋力除草。柴火已砍完,此刻正卖力劳作于田间,仅一小时便犁完半亩地,引得周围人纷纷艳羡。
或许是干累了活,顾雍尘脱下衬衫,只穿一件老头背心,满身大汗立于田埂。他健硕的身躯令过路的少女、妇人面红心跳,司小小不禁回忆起今日骑在他身后,手中触摸到的感觉。
的确,相当不错。
她走近几步,欲为顾雍尘擦汗,走近却现老男人身上竟有枪伤,这让司小小对老男人的过往充满好奇。
她凝视片刻,然后悠然上前,顾雍尘似感受到她的目光,回头时两人目光交汇,司小小不禁眨眼。
别的不说,真是赏心悦目啊。
“行了,别干了,吃饭吧。”
司小小将手里的饭碗塞给顾雍尘,老男人接过饭菜,默默坐到一旁,大口咀嚼。司小小替他擦去汗水,接着缓缓道:“其实你不必这么实诚。”
顾雍尘一愣,困惑地看着司小小。
他来之前明明询问过那些已婚兄弟,到老丈人家必须多干活,才能赢得妻子欢心。
难道他们说得不对?
司小小不知顾雍尘心中所想,只静静看着男人吃完最后一口米饭,才悠悠开口:“你给顾家的彩礼,我要讨回,与他们的父女关系也得断绝。”
“毕竟,我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更不愿认贼作父。”
一番话说得顾雍尘听得呆住,他疑惑地看着司小小,似乎还未明白其意。
“你是说……”
司小小挑眉,淡然点头:“嗯,你老丈人是土匪特务,丈母娘是人贩子。你与其在这种地,不如赶紧去报警。”
司小小语气平静如常,淡然得仿佛在谈论午餐内容。顾雍尘整个人晕乎乎的,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怎么回事?回个门,就成了匪徒家属?!
而在谢家村,放学归来的小刚得知司小小和顾雍尘回了娘家,小刚还好,小虎则整个人陷入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