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晏:“嗯,我回房休息,你慢慢来。”
说完他便起身回房间了,这下子宣芋是真的愣住了。
过夜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宣芋细翻完一个板块,注意力不集中导致效率低下,她无语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振作点啊,都在想些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沉下心,宣芋逼迫自己专注,翻到晚上九点,顺便再给杨致检查一遍他下节课的课件,直到十点才关掉电脑。
宣芋轻手轻脚回卧室洗漱,经过时看了眼床铺,郁闻晏已经睡了,留了盏地面夜灯给她。
因为他睡眠浅,宣芋把动作放到最轻,坐下到躺下花了近一分钟。
郁闻晏翻了个身,宣芋不敢动了,缓慢地往被子里缩。
倏然的,郁闻晏用鼻音轻哼出的笑声打破安静。
他说:“原来你这么照顾我啊。”
宣芋意识到他是装睡,还在背后偷笑她,气得一拳捶向他的肩膀。
他闷闷地哼了声:“宣芋,你谋杀亲夫啊!”
“装什么啊!我真的以为你睡了。”宣芋又在被子下踹他一脚,嘴上不饶人,“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幼稚不幼稚?”
郁闻晏反驳:“不是你要装正经的吗?”
“我没有!”宣芋一巴掌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不让碰,反驳说:“你不是正儿八经地和我讨论论文吗?”
“我装的。”郁闻晏大方承认,“在看到你穿我衣服时,早就想……”
宣芋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骚,伸手捂住。
郁闻晏反手抓住,拉到唇边,吻了吻,他伸了舌头,舔舐掌心。
接触的那一瞬,宣芋脑子空白,断了片,忘了他们还在争吵。
他们对视,若即若离。
郁闻晏贴到她耳边,说:“穿我衣服时,你在想什么?”
宣芋羞赧地转开脸:“什么都没想。”
“想了。”郁闻晏故意的,去亲她脸上的红晕。
“想了又怎样?”宣芋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处可藏,干脆承认。
郁闻晏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从上面看着她。
大号的衣服松松垮垮笼住她单薄的身板,随意蹭了下,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她脖子上有一颗小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他低身亲吻、舔舐,滚烫的呼吸喷洒,宣芋觉得痒,躲开了。
他的手撑在她胳膊两侧,目光直白又热烈,宣芋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不习惯被人长久地注视。
夜灯的光微弱,情人眼眸温柔。
()宣芋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雨后的清晨,窗帘浮动,潮湿的风擦过他们,他抵着她在窗台接吻,克制又热烈,依旧记得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肌肤上留下的力度。
情浓时,她说:郁闻晏,我们好像偷吃禁果的坏学生。
郁闻晏笑了,声音哑得特别明显,痞痞地问她:那还进去吗?
她身子全红了,怎么可能回答得上来。
他舔着她的耳垂,哄着她放松,因为是第一次,他不敢太粗鲁,忍到忍不下去时,低下身子狠狠地亲她,说:缓会儿。
反反复复,直到那场雨快停了,才真的吃到了禁果。
她不太舒服,他也是。
到后面差点儿吵起来,她觉得是他太瞻前顾后弄得他们都不好受,他说她嘴巴不要和身体反着来,别老是往后躲。
她不躲了,较劲地亲他,热情但没技巧,他唇角破了皮,嘶了声,掐着她的下巴,轻扇臀,轻佻对她说:教你,学着点儿。
她耳边的心跳声比雨声还要密集。
接着他说了很多dirtytalk,她不经激,回了嘴,倒是把他弄兴奋了,他还说:宣芋,吵着做挺有意思的,嘴是挺会骂的,腿也没舍得从我腰上下来。
她直接送给他左脸一个嚣张的牙印,印子整整两天才消下去。
但他脸皮比城墙厚,去上课时还故意摘下口罩,指着脸对温择叙炫耀说:看啊,我女朋友咬的,她可爱惨我了。
她知道后更气了,想着口罩都戴了,右边脸干脆再咬一个。
没得逞,倒是大热天的,她穿了几l天长袖,空调房都不敢出,生怕他留下的暧昧痕迹漏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