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襄摇头,倾国倾城地笑了笑,对着唐君意挑衅道:“本小姐要‘烈焰’,别个马,本小姐不骑了。”
唐君意拍了拍“烈焰”,“烈焰”昂首,动了两下甩甩鬃毛。“只可惜,‘烈焰’识你不识,还不定。”
穆兰襄自十岁开始跟父亲和伯父骑马习武,天下马匹种类她见了大半,不信驯服不了这天赋异禀的汗血马。何况,方才温乔儿在上都安然无恙,她这常习武之人,怎能不行?
“你都不给我试,怎知道它不识?原来九少爷这样小气的,怕本小姐骑走不成?”
唐君意瞧她定是方才嫉妒了温娇,这才提出,便想让她吃个教训:“成,你试倒可以,别怪在下没劝过你,若你贸贸然,可是会受伤。”
“啰嗦个甚么!”穆兰襄抢过缰绳,先拍拍“烈焰”的马脖子,絮絮叨叨说几句话,可惜“烈焰”反应不大好,爱理不理。
唐君意“呵呵”笑道:“‘烈焰’似乎不大喜欢穆小姐,在下看,今儿还是算了罢,有些个人,总以为自己招人喜欢,实则找人厌的。”
“唐君意你——”穆兰襄知他指桑骂槐,恼羞成怒道,“休要欺人太甚!”美眸一缩,拉紧缰绳,一跃而上,坐稳了,用双腿将马肚子夹紧,喊声,“驾——”
“烈焰”便驮着她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穆兰襄这才知道,汗血马并非好驯服,她几欲牵制住它,可它偏扭着性子要将她甩下去。
冷汗直冒,穆兰襄从未这样怕过,“烈焰”急速飞驰,左拐右拐,她就在马背上左摇右摆,晕极了,眼看“烈焰”要冲向环儿和温娇正乘凉的凉棚,穆兰襄心底忽生一计,控着缰绳,让“烈焰”朝温娇的方向喷跑而去。
环儿简直吓傻了,话都说不出来,拔腿就跑,温娇还没感知,直到一道红色闪电向她劈了过来,她无措地向后退,脚腕一扭,却跌倒在地。
“吁——”一声口哨,“烈焰”的黑色鬃毛在刺眼的阳光底下烈烈飘动,再踏一脚,便正踩上温娇的时候,退步回来,将背上的人疯狂地甩掉。
唐君意骑着白马奔过来,纵身下马,快跑的温娇身边,将她从地上捞起。
温娇脸都吓白了,满额头的虚汗,嘴唇颤颤,眼神直楞。
唐君意拍她脸:“乔儿,乔儿,你看看本少爷!”
温娇依言缓缓看向他,身子抖得像一片秋风里飘摇的树叶:“九、九少爷,乔儿还活着么?”
唐君意不再言语,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而穆兰襄那厢也围了两个人,环儿和陆浩彦。穆兰襄会点武功,自然伤不重,只是手掌有两处些擦破了皮。方才她着魔了似的,真真想把温娇置于死地,可当渐渐靠近她时,又有点退却,哪知事情竟被那一声口哨扭转乾坤。
想必那声“烈焰”能听懂的口哨,定是出自唐君意了。
唐君意早已把穆兰襄抛诸脑后,打横抱起温娇,上去“烈焰”背上,打马疾驰。
温娇惊吓过度,已于颠颠簸簸中,在他怀里昏睡过去,唐君意一边控着“烈焰”,一边吻她鬓角:“乔儿,没事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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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娇身上也有两处伤,手肘和膝盖,被石子割出两个口子,到了城里的医馆时,血已然染透了衣衫。
郎中给她脚腕上敷了活血的药,又开了一副需要熬煎的,让他每日三顿熬给她,注意火候。
想为温娇检查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是否需要包扎时,唐君意黑着脸称不必,抱着她去之前驿馆店家已为他预留的房间。
跟店小二要了包扎外伤用的剪刀、火针、细布和金创药,吩咐厨房按药方上的方法煎药,再快快趁热送过来,才关好了门,将人平躺放到榻间。
“乔儿,醒醒——”
温娇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抖了抖,梦里还被一匹马儿追着跑,慌张道:“马要踩死我!”
唐君意抚上她的额,笑她:“乔儿,是梦,本少爷在你身边儿呢,没有马。”
“唔……”温娇巡视一圈,没有么,还好,“九少爷,是你救了乔儿么?哎呀,好痛!”
唐君意低头,把她手臂抽出来,眉心心疼地狠狠蹙了蹙:“伤到了,一会儿给你包扎。”
说着店小二便将东西都送进来,唐君意赏了他两个碎银锭:“嘴巴严实点。”
小二乐颠地出门,唐君意将门闩插上,回到榻边,要解她的衣裳。
温娇攥了攥,不吱声。
唐君意声色沙哑,神情却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专注:“乔儿,松开。你早晚都是本少爷的人,再说,现在是为你包扎,本少爷只看得你的伤。”
“扯谎。”温娇的脸一瞬就火红火红的,“明明都能看到。”
唐君意压□来,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啃她脖子,埋在她颈窝里道:“那你给不给看?是让本少爷看你、帮你,还是你自个儿来,还是……你就这样疼着?”
温娇到底是闭上双眼,任由一双滚热的手剥开她的衣襟,撩起她的裤子。
肩膀擦破了一块,手肘一块,小腿一块。
最难包扎的当然是肩膀那块儿,温娇“嘶嘶”抽气喊着疼,冒着虚汗,唐君意也疼,疼的胀的难过,也冒汗。
细布绕过她的和那细白光滑的背时,唐君意情不自禁地了。汗滴滴到上面,烫得温娇一哆嗦。
“九少爷……”她喃喃,双臂去遮。
唐君意动了动,眼睛肆无忌惮盯着两只美好诱人的果实,咽了咽口水,没好气地吼她:“不许叫本少爷!”再叫,本少爷就把你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