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变了。
变得连他都不认识自己了。
从前的他不会露出笑容,更不会被一个无端的人惹得羞臊到不能自已。
是席末沉让他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温初对着镜子,试图勾起一抹真心的笑。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成功了。
这样的改变对他来说,的确能让躁乱的情绪和无形中的压力快速消解。
也许他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有恋爱、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正常人。
“温初。”
可惜那抹笑容在唇角挂了没一秒,便塌陷了下去。
镜中出现了另一张脸,是温初不愿看见的人。
“这里是男厕所。”他压低声音,放松的神情逐渐变得紧绷。
身后的人恶狠狠的一笑,怒声道:“我是你妈!我想进哪儿就进哪儿。”
温初神色冷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正欲转过身和温母对峙什么时,他的头发忽然被一只粗糙的手狠狠抓住。
他没意识到温母要做什么,便有些放松警惕,可当头皮被扯得生疼时,他才恍然大悟。
温母这是堵他堵了多久,才想到用这种办法整死他。
只是毫无防备的温初只能被硬生生的拽出了卫生间。
与其说拽,不如说是拖。
他好似一个尸体,被两只手死死抓着头发,拖了出来。
头发硬生生被扯掉数根,疼痛感让他生出一阵窒息来。
他本想拼命的反抗,可又意识到什么便没有过度使力。
温母一边拽着他的头发一边骂他白眼狼。
温初将这样的辱骂默认,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
直到头发一松,他被摔在了地上,后脑重重磕在僵硬的地面让他眼前一黑。
温母的骂声还在耳畔回荡着。
温初眯着眼睛,只能看到温母模糊的轮廓。
那人张着嘴,唾液横飞,全然没有一个慈母的模样。
温初吃力的握紧拳头想要撑起身子,可沉重的头疼让他全身开始变得软绵无力。
他动了动唇,想大喊席末沉的名字。
但最终溢出的只是一阵痛苦的轻哼。
合上眼睛的那一刻,温初很认真的在想:席末沉,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
汲取温暖
“监控查了,是小嫂子的妈妈……养母。”
在席末沉凌厉的目光下,许沐及时改变了称呼。
但愤怒还是让他当着席末沉的面宣泄起来:“那个女人明明这么不是东西,小嫂子怎么就不还手呢?”
席末沉听到这番问话却没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