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能替你分担痛苦。”
温初想哭,可对上席末沉那双深情的眉眼,他又生生忍住了。
他不想让席末沉担心。
“小初,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能感同身受的,我无法阻止你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但我可以陪你。”
席末沉很努力的想要走进温初的心,只要温初能挪出一点点的位置给他都好。
温初心跳骤停,他目光垂下,便能看到席末沉手指上鲜红的血迹,很是扎眼。
他双手捧着席末沉的手,虔诚又认真的做着席末沉刚才的动作。
血腥味一下窜进口腔,他的舌头上沾满了血。
温初小心翼翼地将血舔舐干净,这才慢慢松开。
“我的血被你吸干了。”席末沉故意晃了晃身子,弯腰将头搭在了温初的肩膀上。
“头好晕。”他闷闷的道,“上床休息好吗?”
温初的手掌搭在席末沉的后脑,像摸猫一样揉了两下,沉声道:“好。”
只是正当两人要双双跌到床上的时候,门很不合时宜的被敲响。
而这会敲门的只有一个人。
席末沉合上眼睛,忍着暴躁的情绪,咬牙切齿道:“干什么?”
“我饿了哥。”门外的席星忱又重重的敲了下门,“你出来给我做点饭呗?”
在席末沉的骂声马上出口时,温初的手放在他胸膛温柔的顺了顺:“去做吧。”
席末沉眼里的笑意愈发浓烈,开口时蛊惑的声音抓着温初的神经:“做什么?”
那一抹勾起的坏笑让温初的脸煞红,他急忙推开席末沉,支支吾吾道:“我说……我说是做饭。你快去吧,他等急了。”
席末沉被温初推搡着到了门口,不情不愿道:“我也等急了,你怎么不催我。”
没得到回应,席末沉就被推了出去。
门外的兄弟俩大眼瞪小眼,席末沉不悦地翻了翻白眼。
“哥。”席星忱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双臂抱胸望着正忙碌着做家务的男人,“你说覃净不会真觊觎嫂……哎呦。”
席末沉顺手给席星忱扔过去一个大蒜凶器。
命中脑门的席星忱捂着头瞪他。
“覃净是心理医生。”席末沉道。
席星忱:“心理医生诊疗病人的时候需要拥抱?”
席末沉拿着菜刀切菜的手一顿,随即重重的剁在了菜板上,席星忱莫名感觉他哥身上散着一种阴郁的气息。
“你操心我,还不如操心你自己。”
菜被切成两半,连着席末沉的心也碎成了两半。
一半泡在了蜜缸里,甜的要命。另一半泡在了醋缸里,酸的要死。
席末沉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才不会介意温初和覃净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