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楼总部。
黄金大厦五楼,长孙寒蝉高坐位,下分左右两列,一边四人。苏玲珑赫然也在其中。
万金楼八大榷齐聚于此,乃是因为今日是万金楼的年中盘点。
“睆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四千三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两千五百七十万两。”汇报工作随着睆国榷的言,直接进入了正题。
“岿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三千两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一千六百万六十两。”
“攸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五千三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三千七百五十万两。”
“昊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七千三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两千一百三十万两。”
听完昊国榷的言,场面一下就停滞了下来。长孙寒蝉眉头微蹙。其余人的目光也都纷纷看向了昊国榷。
无他,因为其余三家的获利和收纳都和往年差不太多,都在预想的偏差范围之内。
而昊国却从原本四千多万两的收纳激增到了七千多万两。可看似毛利多了。可利润率却下降了不少。
其他几家的利润比基本都在五成甚至五成以上,而昊国看似收了七千多万两,可赚的还没有攸国的四千多万两多。
长孙寒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昊国榷一眼便轻轻挥了挥手道:“继续。”
“柔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三千七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两千一百九十万两。”
“幕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四千三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一千六百四十万两。”
又一个利润比低于五成的国家出现了。但对于幕国的情况,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毕竟幕国地处沙海,想把东西卖到幕国去,中途的损耗太大了。因此盈利低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景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七千五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四千一百八十万两。”
随着苏玲珑的声音落下。其余榷纷纷都对她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诚然景国是个大国,也是个富国。但能做到盈利四千多万两,没有一点手段和魄力是绝难做到的。
“乐国,上半年共计收纳白银一亿三千七百余万两。刨去各项开支和损耗,盈利总计七千两百五十万两。”
如果说景国是班里的优等生的话,那么乐国毫无疑问就是学霸了。仅仅半年,就获利七千两百多万两,这一年下来,都快赶上乐国朝廷的岁入了。
由此可见,这万金楼在八国中攫取走了多少财富。如果没有万金楼,这些盈利纵然不会全进八国朝廷的腰包,但也要分润去大部分利润。
可正因为万金楼的出现,这笔原本就属于八国的利润却全部化作乌有。
这也就是万金楼为什么遭人恨的原因。只不过这些东西属于万金楼的核心机密,外人是绝无可能得知的。
否则要是让乐国知道万金楼光半年就在他们国家搞走了七千多万两,那估计想不动手都难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张老哥,还是你牛逼啊。”睆国榷一脸羡慕的说道。
乐国榷拱了拱手:“承让承让,老夫也就是占了个好位置,换做是你们任何一人在乐国,那比起老夫来只会只多不少。说白了,老夫不过就是沾了个四季榜的光,尤其是今年的四季榜,因为新的花爵夫人诞生,这才创了新高。毕竟这花爵夫人乃是十几年才出一个的大事,诸位可千万不要把功劳都算在老夫身上啊。”
乐国榷很是谦逊,毕竟他都已经拔得头筹了,说两句好听的话又不损失什么。没必要在这时候给自己拉仇恨。
不过众人也都是老相识了。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东西而互生嫌隙。万金楼到了榷这个位置,盈利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要稳住每国的基本盘。
毕竟各国国情不同,这是无法更改的底层事实。因此他们几家之间虽然存在一些比较,但这种比较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万金楼更看重的,还是你自己所在国家的每年增幅。
就拿这次收入最低的岿国来说。只要明年这个时候他能把利润增长到两千万两,那就是他的胜利。就会得到嘉奖。
而乐国要是明年低于七千万两,那就要遭罚了。所以说,有时候利润突然暴增,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的情况还是每年稳步增长。
“昊国今年是什么情况?”就在众人还在相互恭喜的同时,长孙寒蝉突然话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朝昊国榷看了过去。
听到长孙寒蝉的问话,昊国榷立刻起身行礼道:“回禀楼主,昊国今年最所以利润大幅下降,乃是属下故意为之。”
长孙寒蝉听后并没有急着责问,而是轻轻点了点头:“说说你的理由。”
“因为我要倾销。想必诸位都应该知道昊国现在正在内战,而在此期间,一些不是生活必需品的物资销量肯定会受到大幅度影响。反之粮食和军械的需求量却是暴增。”昊国榷有条不紊的说道。
“如果按照常理,属下如果想要在此期间增大盈利的话,那么属下就应该把粮食和军械提高数倍价格再贩卖出去。可这样一来,盈利虽然提高了。可久而久之却会让昊国的各大藩王对我万金楼敬而远之。毕竟现在不是几百年前的乱世,各国商贸处于完全断绝的状态。如果我们真的卖的太贵,那他们好不如去邻国或者直接岿国购买。”
“既然他们有退路可走,因此涨价一事能带给我们万金楼的只有短期的利益,并不利于以后的长期展。于是属下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把粮食和军械直接贩卖给那些诸侯。这样做一来可以彻底垄断昊国的市场。二来则能换取到一些我们平常拿不到的东西。”
长孙寒蝉眉头微蹙:“拿不到的东西?你是指什么?”
说罢,昊国榷就从怀中掏出几张信笺,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长孙寒蝉的案台之上。
“税收抵押契约?”长孙寒蝉眼前一亮。心里也开始活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