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当真冷血无情,看来给她下毒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淮安王不是半个月以后回来么?正好让这个老女人在半个月以后头掉光光,看看她会不会当场气死!
一想到温千萤看到自己秃了而惊慌失措的蠢样,宋落落就想笑出声。
那笑出声自然是不行的,只能把笑意压下。
温千萤居高临下,看到的便是宋落落低下的头颅和抖动的肩膀。
还以为宋落落是对昨天的京城着了怕,不敢去又不得不去,直接吓哭了。
于是乎温千萤登时来了兴致,又看着宋落落空空如也的鬓,居高临下开口:“本王妃昨日赏了你一枚红宝石翡翠簪子,你为何不戴?”
“莫不是看不上本王妃的赏赐?”
提起红宝石翡翠簪子,在温千萤身后梳头的彩月本能地心虚了一下,手里头力道没稳住,直接扯下来温千萤的两根头。
“嘶……”
“贱婢,伺候本王妃梳个头都伺候不明白!”
温千萤被扯了头,表情登时狰狞了一下。
彩月惊的脸色蓦地煞白,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奴婢只是……只是想到昨夜京城的动乱有些害怕,所以走神了!”
“求王妃饶奴婢一命!”
温千萤皱着眉头,揉着钝痛的头皮,刚刚给宋落落端盘子的嬷嬷当下色厉内荏,三步两步走到彩月面前,揪住彩月的头,对着她的脸皮啪啪就是两巴掌。
“贱婢,王妃的头金贵的紧,弄坏了十个你都赔不起!”
“啊!”
彩月被嬷嬷手上戴着的戒指划破了脸,纱布也被打得散在地上。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温千萤被彩月喊的头疼,提起手边的茶盏便朝着她的头上砸了过去。
“真是个贱骨头,不知悔改!”
“绵竹,把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茶盏在彩月的额头迸裂开来,碎瓷片洒在她的身下。
彩月被绵竹揪着头,没办法磕头,只能哭喊着求温千萤放她一条性命。
宋落落皱紧眉头,思索着该如何保下彩月。
若是换成之前,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自然不会在乎彩月的死活。
但是昨夜,彩月分明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却一直没有提起过,默默承受了一切。
彩月若是在武家村十兄弟动手的时候,言明身份,或者指认她,必不可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所以,彩月无论如何,是有恩于自己的。
看着彩月被乱棍打死,宋落落做不到。
于是乎,宋落落猛然俯下身子,摆出了格外伏低做小又归顺的姿态。
“王妃,昨日京城动乱,路过的百姓浑身是血,奴婢吓得不轻,彩月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彩月也不该伤了王妃的头。”
“她伺候王妃许久,又马上到了王爷的生辰,不如给她将功折罪的机会,打她忙活寿辰宴的杂活。”
“也好比在王爷寿辰宴前夕造杀孽来的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