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手里的精铁匕应声而落,地板也被削掉了一块,可见此匕杀伤力多么恐怖。
张三本来有休假,不过闲来无事,倒跟着一并来了。
没想到出个闲差,还能遇上这种事。
张三冷冷勾了勾嘴角,铁掌用力,劲风接踵而至。
肖峰躲闪不及,生生挨了张三这一掌,整个人倒飞出去,直接砸在了那桌打手们的身上。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肖峰也嘴角溢出鲜血,不忿的盯着张三,更多的却是惊惧。
此人是何身份?
为何实力如此恐怖如斯,却半点没有消息?
什么时候,京城出了这么个人物?
肖峰震惊之余,张三玩味的朝他挑衅的挑了挑眉毛,而后俯身将削掉一块地板的精铁匕捡起,而后把玩开来。
“寒气逼人,吹毛断,当真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旁边的南寒溪大手一松,几乎断了气的齐玲被他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到了旁边。
旋即,南寒溪拿出手帕,将方才碰了齐玲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擦拭起来。
他自然认出,那匕为精铁所锻造。
如今大齐国正处于强弩之末,家家户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也只有些王公贵族世袭官员,家里头能有些油水。
寻常百姓哪个不是砸锅卖铁以求吃饱肚子,偏远一些的,甚至要挖树皮吃草根,易子而食,抢夺尸体更是常有的事,见怪不怪!
普通的人家,最后一些铁器恨不得换一口白面,这醉仙楼的人,随随便便一出手便是精铁匕,其背后之人,必定权势滔天!
南寒溪眸子渐渐冷却,看向齐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尸体。
“不过是上位者的一条狗而已,听话便用,不听话便死。”
“耀武扬威的事做惯了,便不知何为做人的道理么?”
“当朝丞相大人,也是尔等能随意置喙的。”
话毕,南寒溪将帕子随意扔在齐玲脚边,勾了勾嘴角,虽然面上带着笑意,眼底却带着淡淡的杀意。
“若是学不会好好说话,本世子不介意帮你们大人,好好调教你们。”
齐玲被南寒溪完全压制,刚刚又经历了缺氧,此时此刻脸上的紫红色还未褪去,正捂着脖子,疯狂的咳嗽着,眼泪哗哗的流,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倒在对面的肖峰眼眸赤红,心里恨不得把南寒溪碎尸万段。
可是,在听到“本世子”的称号以后,他怂了。
淮安王,无论如何也是当朝唯一的亲王,留着真龙之血,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世子更是不可一世,淡泊名利,常常不问世事。
但这却并不代表,南寒溪是好相与的存在!
肖峰恨极了,几乎咬碎了后槽牙,却根本不敢吭声,生怕惹了这尊大佛,自己就这么栽了!
他是爱钱没错!但是,更惜命!
齐玲能和肖峰厮混在一起,自然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她求生的意志大过惧怕的本能,连忙跪在地上,给面前的南寒溪磕起头来。
哪怕嗓子像是要着火似的,她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世子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世子爷饶命!”
南寒溪示意张三收好精铁匕,再搀住受了惊吓的林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