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热。。。连她高烧都能感觉到。
“你也烧了?”
“没有。”周遭太寂静了,于焕植有些不安的开口。
不安这个形容词,在他的字典里还没被创造出来。
“那你脸怎么红了?”
“瞎说。”于焕植的双眸微沉,喉结上下滚动几下。
“你也会脸红?”余早看到他那个样子,像现了新大6。
“没有。”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似乎不想再说第三遍。
“不对,让我确认一下。”余早晃了晃头,眨巴两下被烧迷糊的眼睛,慢慢的弯下腰来。
他看着她靠近,越来越近,他甚至感觉到她嘴唇呼出的灼热。
整个屋子静极了,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气氛诡异。
于焕植僵立片刻,闭了闭眼,终于强迫自己将理智找回。
我让人给你拿药。”
“不必了,这样活跟死了没区别。”余早白着张脸说,额头的汗大颗滚落。
“什么意思?”于焕植黑眸紧盯着她,她面上肌肤细白柔软,高烧缘故,眼里带着一丝浑浊和血丝,目光涣散迷离。
与此同时,他从她眼中看到自己,脸很红,前所未有的窘迫。
“要么让我死,要么放。。。。”话没说完,便被他一把摁进怀里。
他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后颈,坚硬的下颔抵着她的额。
她的视线停在他的脖子处,她看见他微突的喉结,下颌和脖颈的线条很干净。
突然,她伸出两条柔弱的胳膊,却用惊人的力气勾住于焕植的肩膀,媚眼如丝的要来个贴面磨蹭!
“你。。。干什么!”
“呜…”她的声音柔弱夹杂着哭腔,“放我走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于焕植全身都是汗,紧绷肌肉咬了咬牙,他想吻她,压着她的唇狠狠的辗转碾压。
可偏偏,余早给他一种逼近危险的气息。此刻她的脸颊究竟有多红,就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一般。
他一把擒住她的两只腕子,低声命令:“我不许。”
“你不。。。”倏地,余早头脑胀,两只腕子没了一点力气,恍惚间听他说了句什么,不大真切。
她听到门反锁的声音,他是铁了心的要将她困在这里。
她的思绪不再受她控制,堕入了一片黑沉沉的梦。
而当天夜里,于焕植更是没有睡好,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余早的身影,看似邪魅,但却又无形中散着邻家小妹妹的朴素气息,他差点就被这只小妖精绞得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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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青天白日。
“自己把药吃了。”乔冰面无表情,用眼神指了指桌上的白色药片。
余早吸了吸鼻子,头痛欲裂。
“吃。。。什么药啊?”冰姐要干嘛?不会是想毒死她吧。
“呵,要不是老大话,真想给你扔化粪池里。”
“……”
化粪池。。。好狠的女人。
软硬不吃,难缠的角色。
余早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也就是说,这药,是于焕植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