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啊。
见流殇的身体挺健康的,嘉嘉便放心了。
她可是答应了国师要还给国师一个完完全全健健康康的云竺呢。
流殇先是在寝殿内环视一周,没见着任何异样,转身走去最近的凳子坐下。
坐下之后她没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坐得板正,神情寡淡,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引起她的注意。
许是嘉嘉注视着她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流殇的目光朝着书案看去,很快便看见那掩映在笔架后的雪白影子。
完蛋,被现了。
见流殇朝她而来,嘉嘉下意思想跑。
轻而易举将被抓住了。
“这兔子是哪来的?”
门外的太监回道:“这是王爷送给陛下的,陛下很是喜欢。”
琛王爷自然不会做这种无用之事,流殇又问,“皇上提出的?”
太监恭敬垂,“是陛下提出的。”
流殇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挣扎不已的白兔。
“就这么讨厌我?”
这话是她对兔子说的。
太监起初一怔,而后反应过来说的是兔子,“大人有所不知,这兔子脾气古怪得很,别人抱就折腾,唯有陛下抱着才乖巧。”
嘉嘉挣扎着,殷红的眸子中水光若隐若现。
说话就说话,抓耳朵做什么!
流殇抓着兔子耳朵回到方才坐着的位置,兔子被她放在膝上,抓着兔子耳朵的手却没松。
“这兔子叫何名?”
太监摇头,“陛下似乎还没有取名。”
流殇盯着兔子盯了半晌,突然将手伸向兔子的背脊。
手在半道停住。
她抬眸望向殿门口。
“国师这是何意。”
楠木长柏气息有些不稳,似乎是跑过来的,他快步冲到流殇面前,将嘉嘉夺回怀中。
嘉嘉嗅着楠木长柏身上淡又清新的味道,这是刚沐浴出来没有沾上任何香薰的味道
“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动手了。”
楠木长柏安抚地抚着兔子脑袋,满眼戒备,“国师今日来得比以往还要早。”
流殇目光清浅,似乎方才对兔子下手的不是她,“不是臣来得早了,是陛下今日沐浴得晚了些。”
楠木长柏眉峰微蹙。
今日晚膳用得确实比平日晚了一刻钟,沐浴时间也往后拖延了快一刻钟。
他唇微抿,道:“药拿来吧,我今日准备早些歇息。”
流殇递上一个瓷瓶。
嘉嘉望着那瓷瓶眼中染上疑惑。
记忆中并没有提到流殇给小皇帝送药。
瓷瓶打开,瓶中药丸的气息泄出。
嘉嘉鼻尖微动,嗅到那熟悉的气息刚启唇,“不能吃。”
楠木长柏的动作极快,那瓷瓶中的药丸灌入口中,喉头微动,药丸便被他咽下。
他没有去看嘉嘉,将瓷瓶倒扣,“吃完了。”
“臣先行告退,陛下好生休息。”流殇离开,寝宫的门也缓缓关上。
嘉嘉确定流殇已经离开后才从他怀中跳下来,幻化为人形。
“那药快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