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反正可以定一个大历买不起的价格,届时就不是他们不卖,是大历舍不得花钱。
“半价。”温阮微笑。
碧鲁浑:……
“你怎么敢”
“三千战马里,至少要五十匹母马。”温阮加码。
这下碧鲁浑怒了:“你莫要欺人太甚!”
温阮慢条斯理:“哦,贵使这是怕输了?既然这么害怕,逼着你赌也没意思,便作罢吧。”
“你才怕输!”碧鲁浑阴着眼盯着温阮,“赌就赌,你若赢了,就照你说的来,若是我赢了,你们那盐,我要多少,你们便要卖我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做了什么,不许以次充好!”
温阮微笑:“好啊,但是这赌约细责,我们可得当场商定,过后不得更改。”
碧鲁浑咧出一口森森白牙:“放心,我绝不战你便宜!”
他踢了一脚身旁属官,让他去干活。
大历这边官员也是,立刻组织商量,简王妃已经在为大历负重前行,总不能让自家人太吃亏!
于是,一堆细则很快出来。
比如可以,明日就开始,可以,但鉴于双方都不熟悉地形,又是难得围猎,第一日就轻松些,所有人一起玩一玩,双方也熟悉熟悉,具体比赛赌约,第二日进行,持续两日,第三日酉时截止,清点数量,谁的猎物多,谁胜。
比如比试双方不能有帮手,双方各派出三人跟随对方队伍,以便监视公平公正性,自己队伍除比赛当事人外,最多可带四人,除比赛当事人可持弓箭,带的这四个皆不可以随身佩戴武器,作用只能是保护当事人,或者为当事人驱赶猎物,也就是说,赌约进行的时候,每边一共只能有八个人,带着弓箭的当事人自己,作用保护驱赶猎物的保护者四位,对方派来的监视人员三个……
诸如此类,很多。
有些条款对方坚持,有些自己这边则据理力争。
温阮并没有参与讨论,在场所有大历人与他同一立场,不会害他,而这些玩心眼子的细则,他觉得还是人多力量大,会比他自己想的更周全。
他一边仔细听着,一边观察使团表现,慢慢的,感觉不止这场赌局很刻意,连这些规则似乎都有意引导……使团想做什么?是想利用这场赌局吸引所有人注意力?那吸引之后呢,他们想干什么?
温阮敏锐的察觉到碧鲁浑的视线,此人看向邾晏时尤为阴戾,似存了杀机,不死不休的那种。
就像在表达,你是皇子又怎样,封了王了又怎样,边贸互市是两国邦交大事,不会因一个皇子的死停止,你死了也不会影响大局,既然有机会杀了你这个宿敌,我为何不努力?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嚣张……呵,我可是使团领,你们大历没了邾晏照样能转,使团没了我,这互市就谈不成,两国也就谈不上什么邦交了!
别说你大历不怕来犯,如今双方都需要休养生息,我真要同你硬磕,你照样得怕!
温阮眯了眼。
……
与此同时,温瑜正在夫家,给敬宇青收拾东西。
“青哥,这次可是你的大机会,你千万不可错过!”
没人知道未来坐上龙椅的是谁,可他知道。
他还知道那位会在这次的围猎里受伤,很需要一个救命之恩,待那位登基后,对这个曾予以他救命之恩的人尤为优待,恩宠有加,纵使那人只是个无名小卒,也因皇宠过的很好。
而青哥以后会中探花,会和将来那位君臣相得,感情深厚,既然如此,何不合二为一?
敬宇青若能得了这个功,只会更快更好的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