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像鬼一样忽然出现在窗外,吓得尧姬头皮麻!
“公,公子?!”
忽然间,尧姬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所谓刺客,即为探子。
欲刺,先探。
三探而不见其虚,方可出此一剑。
这半年来,她探了韩昭无数次的底,不论从哪个方面,她都能确定这姓韩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可是在这对眼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一双如鹰似狼的眼神?!
正当惊疑之时,韩昭犹如被吓到一般后仰了小半步,随即惊魂未定的失笑道:“尧姬姑娘这神出鬼没的,是打算吓死本公子啊?”
“公子…”尧姬一脸狐疑,心想难道是看错了?
也是,这厮要真有本事,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像这种日渐式微的皇族后代,亡命是迟早的事情,却也没有谁会冒险来取其狗命。
怕就怕被他身边的高手咬死。
“公子不是去歇息了吗?”尧姬冷静下来,随即心头一震,暗说这不就是好机会吗?
她悄无声息的拿住袖中利器,目测隔窗行刺的可能。
不料余光扫见韩昭挎在腰间的一把玩赏刀,同时柳大爷打着哈欠从窗前走过,无形的压力使她眉头一皱,松开了握剑的手。
韩昭轻笑:“有些醉,出来吹吹风醒醒酒,尧姬姑娘这是……要往内厢去?所为何事?”
尧姬这方惊醒过来,马上以一幅迷糊的样子左右看,随即低下头羞羞道:“请公子恕罪…奴婢想去花厕…解手…顺便…看能不能…偶遇公子~”
“哦?遇我做什么?”韩昭目光幽幽,手却轻轻摩挲着刀柄。
从他的角度看。
尧姬神态自若演技在线。
哪怕说辞略显蹩脚,可放在梦想飞上枝头的优伶身上,她这点借酒卖傻的行为并不奇怪。
但这也说明,她体内的毒尚未完全作。
根据王秀娘的说法,此次用毒乃是无色无味的神仙醉。
这神仙醉的药效极猛。
半個时辰后起效,药力侵入骨血,一个时辰内妖魔鬼怪全放倒。
而现在尧姬尚且清醒,保险起见应再等等。
“就…”尧姬低眉垂,支吾着表演女子娇羞:“就想请公子看一看……赏一赏……尧姬为公子练的…花房舞~”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有种明明羞得要死可还是要抓住机会壮起胆来示爱的感觉。
“啊,是这样~”韩昭差点就信了。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讲的不是美人有多美,而是美人她柔,她惹人怜。
而懂得柔美并用,并且捎带点情趣诱惑敢骚愿意浪的美人,她就是天底下最毒的药。
显然尧姬很懂其中门道,称之为纨绔杀手不为过。
韩昭脑子里清楚得很。
花房舞并不是普通的舞蹈。
它是浪。
准确的说是海浪,巨浪!
这个世界的厕所也叫茅房,好听点叫花厕,而雅致的说法就叫花房。
所谓的花房舞,就是极糜烂的乱炫…
记忆中,有不少玉侍炫过。
“公子…可否…随尧姬同去?”尧姬声细如蚊的催问。
韩昭定睛一看,这女人甚至连耳朵都羞红了。
如此演技不颁个影后是老天不开眼。
他想了下,以此拖等毒性作也不错,于是点头答应:“那,你在此处不要动,本公子吃个橘子就过来。”
“吃橘……”尧姬茫然抬头,然而人已经离开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