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气稳住心神,牧梓辛冲瑞恩恩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起身拧来毛巾,给他的小乖乖擦脸。
“梓辛哥哥,你处理事情辛苦,我自己来吧!”瑞恩恩想接过牧梓辛手中的毛巾,被他避开,“梓辛哥哥就喜欢伺候小乖宝!怎么恩恩乖宝现在长大了,就开始嫌弃梓辛哥哥啦?”
牧梓辛双目低垂,厚薄适中的嘴唇微抿,一脸委屈难过的可怜模样!
这是牧梓辛从小到大惯常摆出的模样!瑞恩恩明明知道他在装可怜,依然不喜欢看到这样子的他!
“嘿嘿!恩恩乖宝最喜欢让梓辛哥哥伺候啦!”瑞恩恩瓷白的小脸对着牧梓辛凑过去,配合的任由他给自己擦脸、净手,然后一根根手指仔细擦干。
牧梓辛目的达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整理干净后,瑞恩恩拉着牧梓辛坐到软榻上,从脖子里掏出当年那枚紫色玉质印章,“梓辛哥哥可还记得这枚印章?”
牧梓辛伸手抚过带着人儿余温的印章,“乖宝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不知道梓辛哥哥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现在住的阳泉客栈牌肩?”
“嗯,看到了!”
“我今日看到,不止阳泉客栈,还有云香酒楼,牌匾下也有一模一样的小花!”
瑞恩恩感觉坐着费腰,索性趴下,双肘曲起,双手托着脑袋,像一朵盛开的小人花。
“你娘亲已经离世多年,她曾经留下来的产业不但没有落败,看阳泉客栈和云香楼经营得有声有色。
看来你娘亲绝非一个普通的后宅妇人!你想想,这么多年你从未插手过这些产业,是谁在经营打理?”
牧梓辛手中把玩着瑞恩恩落下的一束头,陷入沉思。
“我隐约记得小的时候,听我娘提起过:
当年只是普通富商家的长空涂,因为某些事情心情不好,到江东的清河游玩散心,在一处下游的河床上,现了溺水昏迷的娘亲。
大概是在河水里被礁石伤了脑子,娘亲忘记了前尘往事,只记得自己姓牧,长空涂给她取名牧清缘。
娘亲长相倾城,长空涂很快不顾家人反对,娶了娘亲。
令长空涂没有想到的是,娘亲在经商方面头脑灵活,手段层出不穷,远胜于他。
长空家的事业从那时候开始蒸蒸日上,短短四、五年时间做到江东富。
我是在娘亲成亲后第二年出生的,两岁多时娘亲生下弟弟,这枚印章就是娘亲生下弟弟后不久,感觉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给我的。
当时娘亲千叮万嘱,让年幼的我绝对不许把这个轻易示人,特别是长空涂!我当时不明白,但我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
她说只要见到牌扁右下方有同样小花的商铺,拿出印章,都可随意支取银两!但不到万不得已,绝计不能拿出来!”
想到娘亲,想到弟弟,想到那段悲伤往事,牧梓辛心中难受,眼圈红。
瑞恩恩爬过来,双手环住牧梓辛的腰,整个上半身靠坐在他怀里。
“梓辛哥哥别伤心,你现在还有一个小宝贝呢!”瑞恩恩羞红着脸安慰道。
“嗯!对!我现在有恩恩乖宝!”牧梓辛收缩双臂,将主动入怀的人儿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