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韩举人他爹韩老爷出了名的好美色,不管香的丑的使劲往家里扒拉。
这些有名分的没名分的美人们,光儿子就给他生了十三四个,更别说继承了亲娘相貌生的貌美如花的女儿了。
这人一多,再加上韩家再富它也只是县里的大户钱财有限,为了那么点钱,韩家可不乱起来了?
韩太太千防万防也只不过保着儿子中了举,到底被害的脚?了。
后来,韩家因此分了家,可那只是年龄大的分出去了。
到底韩老爷还在,那些无辜的美人、幼小的孩子只能留下来,这些人岂是泥菩萨——不声不响?
张知慧作为韩家大奶奶,潜移默化,使点小计还不是信手捏来?
母女两人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口茶润润嗓子,忽然张知慧惊叫:
“不对啊,她如果被折磨的受不了来找娘求救呢?再说一个院里住着,就凭她对金宝恩情,她有难娘对她置之不理总不好呀”
张申氏摇摇头,笃定:
“她不会,要不要咱们母女两人打个赌?”
张知慧爽快的回道:
“赌就赌,我还不信了呢。娘若是输了把你压箱底的蝴蝶戏牡丹的白玉簪给我,我若输了,金宝开蒙后的笔墨纸砚我包了。”
张申氏胸有成竹:
“行,你准备好银子吧!”
顿了顿,她看向窗外,轻描淡写来了一句:
“任氏也该到了吧?”
张知慧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母女两人相视一笑。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张申氏这块‘老姜’果然不一样,预料的分毫不差。
却说那天刘二女略显狼狈的从大房出来后,当时便没讨着好,被张杨氏教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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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后张老五明面上受不住兄弟生分。
实际上,一是痛失大房每年给的大笔接济,二是海口夸大了反过来丢了脸面,躺到炕上躲起羞来。
张知壮兄弟往外跑更欢快了,宋氏想方设法要钱吃药,借口都是现成的——不趁着守孝调理好身体,怎么生子?
谁敢拦的话,好啊,生不了儿子的锅马上能甩给谁。
张贵英呢,更是躲在房里不出来,连吃饭、洗漱更衣都得让人伺候。
张杨氏瞧着家不成家的能不恼?
也不知她怎么算的,追根究底后把惹祸头子的帽子按在刘二女母子头上。
她本是个无事还要搅三分的人,现在一是有了借口,收拾惹祸头子。
二是试探一下大房的反应,比如大房看在刘二女救命的份上会看不得刘二女受苦呢。
反正不管怎样,只要能撕开一个口子,大房就别想甩开他们五房。
于是,她可劲地招呼刘二女母子。
挨骂、罚跪、晚上别睡觉。
以前母子俩还能刮点锅底,如今能喝口热水都算好的了,与此相反活儿重了两倍不止……
这短短几天可以说是刘二女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小时候讨饭,再刻薄的老爷地主为了名声也会在外人面前收敛几分,一年也会做两场善事。
而以后,再苦再难也有了人撑腰。
刘二女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一切都迷迷糊糊的,反正她后来对这一段经历讳莫如深。
同时,她人看着是懦弱,但脾气也是真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