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娟摆弄她的衣襟和领口:“听你这语气,你生气哩?”
“我哪敢生气,只要你不生气就行。”
周丽娟卖弄的笑:“这话我喜欢听。”
柏世豪搂紧了她,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任命书递给周丽娟。周立娟看后立马高兴的跳起来,搂住柏世豪的脖子:“太好了,我今后想回家就可以回家了!”
两人搂的紧紧的,柏世豪把头舐近了周丽娟:“好事与你分享,丽娟,想你。”
周丽娟“嘿嘿”一笑,认真端瞧,她不好意思说:“我正来例假哩!”
柏世豪怀疑的看着她。为了打消顾虑,周丽娟从胯下掏出一片卫生巾给柏世豪看:“我没有骗你,正来身上。”
柏世豪躲避腥臭味,站在一边:“等你净身,咱到县上去玩,我带你去见我娘。”
周丽娟转了一下眼珠,点了点头:“嗯,我等你消息。”
过了一个星期,一切恢复当初,就像柏世豪当初突然被上面宣布任东陵镇革委会主任一样,所有人出乎意料。特别是克壮之人马恒新,“四蜂”袁宝峰,戴前锋,夏高峰和罗登峰,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情要从三天前两个黑影出现在赵克华为李晓娟买的房子说起。
一个身影闪身躲在一边,一个黑影去敲门。李晓娟站在二楼喊“谁?”
赵克华后退几步说:“是我。”
李晓娟犹豫了一下,从屋里拿来钥匙扔给赵克华,随后关上了窗。赵克华用钥匙打开了门,一个黑影随他进了楼梯。
两人猫手猫脚上了二楼,赵克华独自推门,独自进入了内室。
李晓娟穿着睡衣上床,旁边睡着李艳冰。赵克华去抚摸李晓娟的脸,李晓娟困意十足:“我说你死在外面永远不回了哩,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赵克华继续抚摸,李晓娟闭着眼倦意的说:“困死了,你到你的房间去睡吧!”
赵克华抚摸了两下说:“想你哩,才回哩,你睡吧,我跪半小时。”
赵克华把灯关上,然后有意“扑腾”一声响跪在地上,李晓娟没有去理他,慢慢睡去。
约摸半小时快到的时候,赵克华慢慢起身,轻手轻脚,退到内室的门外,用手比划手势,让另外一个人进去。
那个黑影毫不客气走了进去,凭着仅有的光线摸到床头,嗅到李晓娟的鼻息声。他把手伸了过去,李晓娟醒,仍然倦意十足的说:“畜牲又开始不干人事哩!”
那黑影人开始大胆起来,俯下身,把李晓娟的双腿拉到床边,不该生的事就生了。
李晓娟咂着嘴,那黑影人提着裤子惬意的走出内室,他对对躲在旁边的赵克华得意的说:“果不其然,太正点哩。”
赵克华不失时机的走进房间,掀被上床抱住了李晓娟,李晓鹃惊愕:“刚刚,你,还能?”
赵克华:“肯定能了,不能有两次的男人都不是正常的男人。”
一番云雨过后,赵克华不敢恋战,亲了一下李晓娟后说了一声“我走哩”下了床立马“噔噔噔”下了楼,与另外一个黑影人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平静下来的李晓娟立马升灯,从床下的鞋子里取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放进嘴里。这时李父李母走了进来,李母抢先说道:“我和你爸习惯性的睡前要到这儿观察一番,刚才看到有两个黑影进了屋子,半个多小时就看见赵克华和另外一个人从房子里走出来。我们不放心就进来看看。”
李晓娟瞪大眼睛:“什么,两个人?”李父点点头:“千真万确,两个人进,两个人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李晓娟陷入了沉思,极力回想刚才的情景。一个片段成了回忆的焦点,包括赵克华完事之后走出了房间,大约一分钟后又进入了房间且直接进行了第二次房事。几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镜头,就是有这个情况,两次间隔大约也要在四十分钟左右。这里面绝对有猫腻,细思极恐,李晓娟不敢再想象。李父问道:“小娟,你没有事吧?”
李晓娟回过神来:“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
李母问了几句话就走了,见父母走后,李晓娟立马下了床,来回惶恐不安的踱着步。如果猜对了的话,自己被当荡妇处理了不说,而且还会有大事情生。到底该怎样面对,那一夜,李晓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仔细回想,回想赵克华跪之前关了灯,时间到,上来就调情,这是第一步骤。第二步骤,李晓娟“啪啪”打了两下自己的脸,眼泪伤心的流出来,自己被当做荡妇淫妇处理对待了!
李晓娟的猜测预感没有跑偏,三天后,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大事生了!
宁民县革委会主任周威武,副主任毕正云驾临东陵镇,前后两辆车,均是黑轿。赵克华几乎同时与周威武和毕正云下车,神气十足,特意带了一副眼镜。
接到通知,柏世豪与马恒新列队相迎,三人缓缓走上礼堂的台阶,走至最高处,赵克华嘎然停步,转过身摘下墨镜,装就一副大将风范,豪气十足,奋力喊到:“我,赵克华又回来了!”
礼堂内座无虚席,毕正云慷慨陈词:“赵克华案件经过一个星期的调查,现在已形成卷宗,现予以公布调查结果。关于指认赵克华长期霸占民女一事,我们经过了核实,赵克华与李晓娟是有结婚证的,是革委会权威部门颁,受法律保护。而且李晓娟是自愿与赵克华结婚的,不但按照农村的习俗举办了盛大隆重的婚礼,婚后长期住在一起,夫妻关系非常融洽。对这一指控就不能成立,这一条不能成立另外两条私自购买房屋,金屋藏娇,以权谋私就更不成立。所以,结婚谁没有一个住处?赵克华为爱人买一套房,情理之中,合情合理,无可厚非。至于他在自己的家里干什么,咱管不着,也不是咱管的事,与最敏感的一条说赵主任收刮民脂民膏一事,这里我要声明一点,宁民县革委会自成立以来,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政策与那些非法窃取人民财富,长期驾凌于人民头上的官僚地主等资本主义分子,我们是深恶痛绝的,坚决革他们的命,还广大人民生活的清净。革他们的命,他们的财产也要没收,这是机制,也是原则,杜林森之事,6兆鸿之事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同志们,明察既然赵克华的三宗罪不能成立,那他的东陵镇革委会主任当的就称职,合民意。经宁民县革委会全体委员一致协商通过,赵克华并无过错,官复原职。”
毕正云有意把最后十一个字说的重些,达到一种轰动效应。话音落后,全场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所有人对这种结果并不满意。
柏世豪与马恒新的脸是最难看的,无处存放。赵克华走上讲台表讲话:“我能官复原职,全靠上面领导的明察秋毫,谢谢两位领导的信任和厚爱。在此,我郑重承诺,在今后的工作中将再接再励,改变工作作风,团结所有同事,让东陵镇的民生工作上一个崭新的台阶。我宣布,除柏世豪保留副主任一职外,其它所有人的工作职务不变。”
台下无一人附和,仍是死寂一片。毕正云宣布散会。
谁回谁的工作岗位,赵克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翘起了二郎腿,他斜眼瞅视柏世豪和马恒新,一番揶揄的说:“猪有猪的思维,但猪永远是猪,他不可能成精。它到死挨那一刀它都不清楚为什么要挨那一刀。在自不量力的地位上想无风起浪,浪是不会有浪花的。”
柏世豪与马恒新两人像木雕泥塑一样杵在那里,白净的脸,好不难看。赵克华猛然站起,对着两人咆哮:“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识相点,工作去。”
赵克华的涶沫星子溅了柏世豪一脸,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赵主任这么大的火,俩人怏怏走出赵克华的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马恒新麻木失味的说:“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掰倒他,没想到这老家伙有能耐能把自己起死回生,钱白花了。”
柏世豪:“怎么白花了?没有开除咱,钱就没有白花。”
柏世豪在办公桌前踱步,右手扶着下巴:“这老家伙肯定用了什么招数,不然他在铁证面前怎能起死回生?”
马恒新:“什么招数?”
柏世豪沉着冷静:“我们再暗里继续取证,搞清楚内里原因,然后伺机而动,对症下药,让弟兄们精神点,再动他时必须一击致命,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话音刚落,就见一具熟悉的身影从过道闪过,紧跟着,赵克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柏世豪判定是李晓娟,走出门去,站在走廊里静听。办公室里面传来李晓娟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赵克华,你给我说清楚,你大前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我今天给你没完。"
赵克华好像有些胆怯了:“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好几个月没回家,回一趟家能做什么?”
“老实交代,如果不好好交代,我跟你没完。”
“交代什么?不就是和你亲热了吗?亲热完就走了吗!”
“我大我娘告诉我,他们亲眼看到你们是两个人进,两个人同时出的,还鬼鬼祟祟的,为什么?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让我知道?”